這消息真是振奮人心,等待快遞的時間裏,劉震偉精神抖擻地重新檢查手裏掌握的資料,往往有些至關重要的線索會被遺漏。
三個女生的死亡檔案,神秘博客上的死亡預告,還有保險送來的公司的資料劉震偉通通找了出來,就在保險公司的資料被重新打開的時候,劉震偉驚呆了,江曉的受益人名字下麵赫然寫著兩個字:陳藍。
回想起墓地的偶遇,還有江曉墓碑前的新鮮菊花,劉震偉寧可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陳藍的名字那麼簡單,說不定隻是重名,況且和江曉不同姓,兩人的長相也相差太遠。十有八九是巧合,雖然是這麼想,但穩重的劉震偉還是吩咐小張去查保險公司資料上陳藍的戶籍,警察必須有證據才能相信一切。
沒多久小張拿來了從戶籍處打印來的資料,劉震偉愣了,陳藍的確是江曉的姐姐,而江曉是陳藍母親再婚後生的孩子,她們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妹。因為陳藍的父母工作太忙,身邊隻帶著可以照顧自己的陳藍,而江曉從小跟著奶奶長大,父母去世後才跟著姐姐生活。
劉震偉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核對一遍身份證號碼和家庭住址,沒錯,就是陳藍。
劉震偉還清楚地記得,少年時代陳藍為了躲避男生們瘋狂的追求曾請他送自己回家過,那條路他陪她走過許多次,雖然從沒進去過,但地址是絕對不會弄錯的。劉震偉想起上次在墓地遇到的陳藍時她憔悴的臉色,父母雙亡,最後一個親人也慘死,換做是誰都接受不了。
那神秘博客的主人也是陳藍嗎?
自由撰稿人這份工作不用出門,也沒有同事,說起來她根本就沒有任何不在場的證據,另外作案動機和時間都能說過去,眼前的一切證據似乎都把矛頭指向了陳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快遞公司打了個電話來確認收件人,大概半個小時後能就收到那份錄像硬盤了。劉震偉心慌意亂,這麼多年沒見,友情還沒續上就要用這種方式打交道嗎?不,劉震偉不想,他實在不希望逮捕陳藍,寧可這一切不過是個錯誤的推斷,也許江曉身後還有其他人,也許神秘博客的主人不是她。
可如果真的是她,那目前唯一能幫她的就是勸她自首了。
劉震偉掏出手機撥通了陳藍的號碼,可沒人接聽,電話被轉移到了語音信箱。劉震偉沉默半晌低聲說:陳藍,江曉的事我希望可以跟你談談,隻要你願意,隨時可以給我來電話,我等你。
掛斷電話,劉震偉的心情還是亂得不能收拾,隨手在網上搜索起陳藍的資料來。原來陳藍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懸疑寫手,她創作的一係列懸疑驚悚小說在雜誌上的連載讀者反響很好。
劉震偉還在雜誌網站上看到一篇陳藍寫的短篇懸疑小說,小說中一名身患心髒病的女房東被自己的住客殺死,方法是事先用金屬絲纏繞在銅製的門把手上,通上電,然後用戴著絕緣手套的手敲門。聽到敲門聲的房東從貓眼裏看到外麵的人是住客便準備開門,可手一接觸到通了電的門把手,立刻被強電擊倒,心髒病人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因為心髒麻痹停止跳動而死。整個過程凶手甚至不用跟被害者直接接觸,祛除那些金屬絲後再擦掉自己的指紋,所以除了死者手心有輕微燒灼的紅色外,什麼證據都不會留。
劉震偉情不自禁地念出三個字:趙老師。
同樣的心髒病患者,同樣的死法,陳藍的嫌疑又增加了許多分量。
小薇被綁架
四十分鍾後,快遞來的錄像硬盤終於送到,第一時間送到技術部,劉震偉按捺住緊張的情緒,目光緊盯著顯示屏,時間,日期,搜索……三分鍾後,一個長發披肩的年輕女人走到了公用電話亭前,撥通電話後很快就掛斷了,然後迅速離開。整個過程還不到半分鍾。雖然相隔攝像頭距離有點遠,錄得並不太清楚,可就憑那一頭漂亮的長發劉震偉就可以確認,打電話的正是陳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