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手抓著衣擺，說：“我覺得，還是不……”
“我接受。”屋中忽然傳來一個成年男子的聲音，葉染扭頭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人出現，最終，視線落在了水盆裏的小金身上。剛才這聲音，是他發出來的？
麵對葉染疑問的表情，小金點頭：“是我。我接受換玉的辦法。”
“可是小金，那樣的話你有可能會死的。”冬葵子著急。
小金卻說：“冬葵子，謝謝你。我並不怕死，我已經活得夠長夠久，做了很多我想做的事，也認識了很多很好的朋友。我不能讓我的朋友因為我的關係陷入危險，冬葵子，我不能再害你了。”
“不是的，我並沒有那麼認為。”
“我知道，你是個很好的人，不會責怪我，但是這會讓我覺得內疚。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也想保護你。但是情緒失控的時候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該怎麼保護你。空有神力卻無法控製，這樣的力量要來又有什麼用。我寧願做一條普通的小魚，一直……陪著你……”
小金漸漸沉入盆裏，後麵的話也被淹沒在水中。但它的抉擇，他們幾人都知道了。原本想要拒絕的冬葵子也願意尊重小金的決定，他扭頭對葉染說：“請你……請你一定要成功。”
葉染再無退路，她朝自己豎起大拇指，道：“看我的好了。不過白大師我出發之前你能再給我點藥麼。”
“……”白芨無語，這家夥的光輝形象都沒撐過五秒就自己摧毀了。不過既然是為了冬葵子和小金辦事，白芨自然會幫她，草屋裏的丹藥就有不少，而他的地下室裏更有許多珍惜的種類。他直接就取了其中最好的幾樣交給葉染，說：“機會隻有一次，失敗了的話，連你也會死，我隻能幫你到這裏，後麵就看你自己的了。”
葉染點頭，接過丹藥丟進自己的口袋裏，接著，拿過一直被白芨握在手中的錦盒，取出了其中的那塊碎玉，握在手心。碎玉剛一觸到手心的溫度，就發出一道暖色的光，直接籠罩了葉染的周身，幾秒鍾之後，光芒漸漸退去，周圍陷入了一片灰暗當中。等到葉染回過神來才俺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小金的身體當中。
“嘖嘖，那水潭看起來挺幹淨的，怎麼小金肚子裏這麼髒呢。”葉染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魚肚子裏的哪一個部分，隻覺得周圍都髒得讓她沒有站立的地方。
周圍光線雖暗，不過還好手中的碎玉自帶照明效果，葉染也便抬手照亮前方的路，一步一晃往前挪動，走了半分鍾之後，卻見前方不遠處也找來一道光。隻是這道光微暗，像是隔了很遠，又像是隔了很多東西。
應該就是這個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