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神的理念也不是完全統一。有些人類神不讚成元素化修煉，或者反對其他人類神對人界的幹預和對異族神的排擠，選擇和異族神站在一起，組成了黑暗陣營。
“由於這部分人類神和異族神都不多，比起光明陣營，他們一直處在弱勢。對應到人界的情況，黑暗教廷雖與光明教廷齊名，但論起信眾和影響力要比光明神教少了一些，就是因為這個緣故。”銜鈺最後做了結語，“現在我們掌握的情況基本就是這些。”
列西想了想，說道：“那麼最需要神子的，應該是那些已經元素化的神，主要就是光明神陣營。而黑暗神陣營，並不特別需要神子，他們更多的是不想讓光明方得到神子。我有一個問題，既然黑暗神陣營中有非元素神，這幾百年間他們有沒有離開神界，到人界行走過？”
“據我所知，沒有。”銜鈺說道，“我說過，黑暗陣營處在弱勢，神界通往人界的通道一直都掌握在光明陣營手中。一個元素化的神，力量要比一個沒有元素化的神強大不少。無論在數量還是力量上，黑暗陣營都要弱上一籌。經過多年的爭鬥，這兩方已經可以描述為誓不兩立，光明陣營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也不想讓對方做到。”
列西點點頭。蘭婭說道：“有件事我太不明白。光明教廷總部所在的所維西亞森林有一處古神遺跡，從上次我們在白石塔的事情看，教廷顯然對古神遺跡有一定的了解。大家都知道，古神遺跡中藏有諸神真實身份的證據，難道教廷沒有發現那些證據嗎？如果教廷發現了，教廷為何還甘願為諸神效力？”
“我認為教廷實際上很明確諸神的來源。”銜鈺凝重道，“教廷招攬了許多忠心的強者，進入古神遺跡不是問題，而且古神遺跡對他們的誘惑太大了，他們肯定仔細地探查過。通過研究教典和教廷的發展曆史可以發現，教廷所奉為信仰的主神的形象和教義一直在不斷演化，與最初諸神有意豎立的形象已經有許多區別。數百年來教廷與世家一樣，都有自己的意誌，他們想要豎立的是一種真正的信仰，而不是簡簡單單地做諸神的仆人。我和奧菲爾都認為，教廷實際上是個投機主意者。無論我們和諸神哪方獲勝，都不會給教廷帶來太大的傷害。所以他們一直在權衡利弊，想找到最能獲得利益的辦法。”
蘭婭等人交換了一下目光，銜鈺本質上是雅西爾，已經二十年沒接觸過西方事務的她能在短時間收集到這麼多信息，一方麵可能是在泠釵和若翩鴻身邊的緣故，另一方麵，顯然是與世家和奧菲爾聯係過了。現在聽銜鈺親口承認，這種感覺多少有些奇怪。凱迪爾等人怎麼也想象不出銜鈺與奧菲爾或者世家交流的場景。奧菲爾似乎根本不想打算與世家的人照麵，雖然血緣上是凱迪爾的哥哥，但現在這種關係真是別扭極了。
“他有沒有說過對新神諭的看法？我們到底要在這兒待多久？”凱迪爾是怎麼也叫不出哥哥二字來，隻好以“他”代替奧菲爾的名字。
“別急，我們還在等消息。”銜鈺給他們一個安撫的眼神，把一隻手放在凱迪爾肩上，“等一位朋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