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末日(1 / 2)

二十年後,

2012年12月20日,四川成都。

繁華的市中心處街道上人潮熙熙攘攘,有的臉色焦急,夾著公文包快步走著;有的神情淡漠,輕埋著頭走自己的路。一些中學生背著書包互相打鬧,青春向上。

一座居民住宅裏,一個混搭身穿藍白相間條紋衛衣、穿著一條格子沙灘褲的身影透過窗戶向大街上望去。

“滴滴”這個時候電話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接通了電話。

“末日快樂!凡子!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讓人一乍的聲音,隨後傳來一陣陽光的笑聲。陸凡聽到這聲音後,麵色陡然陰沉了下來,空氣都為之一凝。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可語氣怎麼聽都冰寒刺骨。

“關明哲,我…說…了…不…要…打…電…話…時…一…驚…一…乍!!!”最後一個字純粹是咆哮出來的,驚走了窗外的幾隻正在覓食的麻雀,連喧囂聲衝天的人潮中都有人往這裏樓上看來,目光中盡是異色。

“嘟嘟嘟……”陸凡深吸了一口氣,掛掉了電話。

我叫陸凡,今年二十歲,是一個被親人拋棄的人。母親產下我以後,就去世了。我的身體裏麵有一股當時醫學根本無法解答的怪異現象,發病期是不定時的,或許幾年一次,或許終生都沒有。父親待我如珍寶,就算他的事業再忙碌,聽到我生病或者受傷之類的,便放下手中一切工作,第一時間回到家裏親自照顧我,我記得有一次我在後花園裏圍著花壇小跑,被一塊石頭絆倒了,臉上血跡斑斑,父親知道後奔回家中,把家裏傭人罵了個遍。父親對我真的很好。

十五歲那年,我病發了。那一次我差點見不到父親。還記得我手術完成後,躺在重症病房裏,父親告訴我的一件終生成為我夢魘的消息。我,不是他親生的。因為由於我失血過多,所以需要同血型的人輸送血液,父親沒有一絲猶豫請求醫生讓他為我輸血。可是,驗血報告出來了。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為什麼?是父母給予我的生命為什麼我們沒有血緣關係?!這個消息並沒有泄露出去因為我父親已經買斷了。

從那以後,我和父親,關係決裂。根據法律條約,他隻是每月提供應有的生活費與教育費用供我到成年,成年後便不再提供任何經濟。我並不怨恨他,就算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十五年前的養育之恩無法讓我生出這種心思來,在我心中他永遠是我的父親。

陸凡甩了甩腦袋,自嘲的笑了笑。“嘀嘀嘀”電話又響了起來。他重新接過電話,關明哲委屈地道

“咳咳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我給你發了封邀請函,真正驚喜哦!”

“……”陸凡無言。

關明哲是他從小學就很要好的同學,或許是上天的安排,初中到大學他們都是在同一個年級同一個係。關明哲也知道陸凡的身體也家裏的狀況,所以經常都是他來陸凡自己租的公寓陪他,可以說是形影不離的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