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首以盼的日子總是過的特別慢。
對慕婉春來說,這段日子無比漫長。
見到慕念春,第一句話就是:“離荷花宴還有五天呢!”緊接著,又會神秘兮兮的問道:“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慕念春聳聳肩笑道:“三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琴藝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沒勇氣去丟人現眼。到時候你上台出風頭,我為你搖旗呐喊助威。”
慕婉春聽的十分受用,口中卻道:“有資格赴宴的少女,可都是京城裏最出挑露尖的。就算是出風頭,也輪不到我。”
頓了頓,又笑道:“不說別人,就我們三姐妹裏,大姐也比我強的多。”看似大度,話語中卻飄出了一絲酸溜溜的味道。
慕念春心中暗笑,麵上卻笑道:“誰說的,在我心裏,誰都比不過三姐。”
慕婉春聽的身心舒暢,又湊的近了一些,低聲說道:“聽說大姐這些日子一直在練琴,也不知道她練的是哪一曲。可別和我練的一樣。”
琴曲相同,到時候可就尷尬了。
姐妹兩個,總不好彈奏同一首吧!
慕念春笑嘻的說道:“你心裏好奇,直接問她就是了。”
慕婉春撇了撇嘴:“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倒是問了,可她根本就不肯說。真是半點姐妹情誼都沒有。”
慕念春挑眉一笑:“那你有沒有告訴她你練的是哪一曲?”
“當然沒有了。”慕婉春理直氣壯的應道:“她不肯告訴我,我憑什麼告訴她。”
慕念春撲哧一聲樂了:“那你們兩個倒是扯平了。”
聽出慕念春話語中的調侃之意,慕婉春不依了,衝上去撓她的癢。兩人的嬉鬧成一團。
慕元春正巧走了過來,見兩人如此親昵,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心裏既有些不以為然,又有一絲絕不會訴之於口的羨慕。
她自幼在羅家長大,和表姐妹們相處雖然和睦,可畢竟隔了一層。而且,她太過出挑,表姐妹們嘴上不說,心裏不免有些酸意。麵和心不合是常有的事。
像慕婉春和慕念春這般親昵隨意的,她幾乎從未體驗過……
眼角餘光瞄到慕元春的身影,慕婉春立刻站直了身子,笑吟吟的走了過來,親昵的挽起她的手:“大姐,你可總算來了,我們正說起你呢!”
慕元春笑著反握住她的手,語氣同樣親密隨意:“又說我什麼壞話了。”
“哪有什麼壞話。”慕婉春笑眯眯的說道:“我們兩個正討論你最擅長哪一首琴曲呢!四妹說了,你最近都在苦練,隻不知道你練的是哪一曲。”
怎麼又變成是她說的了?
慕念春似笑非笑的瞄了慕婉春一眼。慕婉春厚顏隻當沒看見。
慕元春不動聲色的應道:“我們一起跟著鄭娘子學琴,會的琴曲都一樣,我哪有什麼特別擅長的,無非是平日練習的那一些。”
試探再一次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