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提親(2 / 2)

“不過殺了一個人罷了,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你殺的人難道少了?”滕老完全不在意此事,“隻要他們一家還想要在雲嶺老實過活,總不能不賣我的麵子,你隻管放心,這個媳婦跑不了。”

完全不知道師傅幾時學得這般惡霸口氣,沈墨有些好笑,心裏也隱隱有些歡喜,或許當初,第一眼看到那個女孩兒的時候,他就有些在意了吧,不然也不會總是想起,而對方… …

或許有那麼一些擔憂,但很快隨風而散,沈墨對自己還是有著一定自信的。不好意思對師傅說什麼客氣話,隻笑了笑,沈墨便離開了,完全忘了一開始來還想要問師兄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韶韻醒來的時候就覺得眼皮跳,但因為還要趕著去上工,她也沒有很在意,匆匆吃了早飯就走了,盧策那邊兒早飯要晚一些,她這會兒過去剛好。

因為雲嶺這邊兒沒有大院子的房屋,所以即便作為盧策的貼身侍女,韶韻也沒有與盧策同住,孤男寡女,同一屋簷什麼的,即便是雲嶺這邊兒民風開放一些,也會覺得有些不妥當。

每日裏,韶韻都是早出晚歸,索性她家離盧策所居並不算太遠,來回倒也趕得及。

說來也是奇怪,雲嶺這邊兒民風彪悍,反而偷搶之事絕技,孤身姑娘家深更半夜走在僻靜小路都不必過於害怕,即便沒有農家護院的大狗通從召喚,卻也沒有劫道剪徑搶財掠色的人在。

就在韶韻剛剛出門,這邊兒韶誌還沒起床,天香正收拾碗筷的時候,家裏的大門就被拍響了。

昨夜裏韶誌睡得晚,聽到大門響就努了,天香正在洗碗,不及趕快開門,就聽到裏屋裏韶誌一聲怒吼:“誰家的小兔崽子,一大早敲這麼響,報喪啊!”

初到雲嶺的時候,韶誌還不敢這麼囂張,便是看到個村民多看他兩眼,他都要自己疑心一番,但時日久了,又把女兒送到了大人物身邊,韶誌自覺自己過不久就能當上大人物的嶽父了,又開始了故態複萌,總算他還顧忌附近鄰裏的武力值,沒敢出去橫,就在家裏耍威風。

天香匆忙擦了手開門的時候就聽到韶誌這聲罵,再看門外站的是滕老,她就驚訝中帶了惶恐。

雲嶺這地方誰不知道啊,朝廷派來的縣令都是擺設,衙役都不敢進村收稅的,都是滕老一手慣了,而這位滕老又跟裏正村老不一樣,隱約像是大人物的管家模樣,什麼都管管,又有一身好醫術,在附近村落中極為受尊敬,連帶著他的主子也高人一等,不過,人家也的確有高人一等的本錢就是了。

上次的狩獵節就不說了,讓那個沈墨搶了風頭,以前,據說可都是那位主子獵虎的,看著那麼大個的老虎,在人家的眼中,就是兩拳打死的份兒,真是不能不服。

以前天香看人,都是從錢權上看高低,到了雲嶺這邊兒,似乎也受了感染一樣,會從武力上看高低,隻不過她自己還沒有察覺,因為那位主子也極為有錢的樣子,別的不說,韶韻的月錢,據韶誌說就有五兩銀子,這可是平常人家好幾個月的支出了。

一心想過好日子的天香,在這一點上跟韶誌看法一樣,能夠扒上那個主子可是極好的,就憑韶韻這模樣,別的地方不敢說,在這雲嶺,還真是數一數二的。

“滕老,您怎麼有空到這兒來啊!”能夠在雲嶺順利落戶,不得不說滕老出了大力,天香麵上的尷尬一閃而逝,笑得極為客氣地把滕老迎了進來,急忙倒了杯白水過來,又說,“您先坐著,我去找當家的。”

見到滕老微微頷首,天香忙進屋去叫醒了韶誌,韶誌聽到是滕老過來,也有些惶恐,別看那老頭子年齡大了,但就是莫名令人害怕,開始韶誌還覺得那是因為他害怕對方的人老成精,後來某次看到滕老一掌拍死一條蟒蛇,才明白是怕了對方的武力。

再有,在雲嶺這等地方,醫藥總是最重要的,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韶誌也是不敢得罪滕老的。

急急忙忙從屋中小跑而出的韶誌一隻鞋子還沒穿好,倒踢著就出來了:“滕老怎麼來這兒了,咱們這兒簡陋,沒什麼好招待的,滕老別嫌棄。”

熱熱情情地說了一通客套話,直到對著滕老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再說不出什麼來了,韶誌才尷尬笑著問:“滕老今兒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吩咐?”

必要的時候,韶誌也是能彎得下腰的,笑嗬嗬地一副聽憑吩咐的樣子,還真有那麼一點兒意思。

“不是什麼大事,我來給我的徒弟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