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放下紅塵之事得人間大道!好淬煉舍利子得正菩提!渾忘世間一切煩惱。風聲,雨聲,一世的相思。涅磐,頓悟,一世的禪鋒。
他說:我自大笑,我自大哭,我自縱酒當歌,我自仆倒街頭,我自冷眼看人間一切!看別人成雙成對!而我,卻在無人之處暗彈相思淚!
第一章
皇榜詔示:無論王公貴族亦或市井小販,凡參與秋後重建蓮花鎮,爵加一等,無爵封銀,適齡女眷可得入妃資格。
圍榜百姓三四層,有看熱鬧的,有蠢蠢欲動的。有將信將疑的,有欣喜若狂的。接下來張公公那柔聲若其的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懸在半空中的心是著實落了個地——原不過是太後回宮了。
夏四月己酉日,晉武帝司馬炎病逝於含章殿,太子司馬衷繼承王位,為晉惠帝。楊芷被尊為皇太後,賈南風被立為皇後,皇帝司馬衷雖是傳聞智力不高,但也是為這皇太後與皇後之間的矛盾感到心煩,於是決定將太後送去蓮花鎮行宮。
太後回行宮,緊連著的就是必然的蓮花鎮重建。
“傻孩兒,你貴為郡主,自然是不用做那些粗下的活兒,隨時的仆從會攬下。為了爹,委屈我們澤華了…”莊穆王拽著小女兒的水袖,淚眼盈盈,不甚淒楚,活像被欺辱了的良家婦女。
“……”其女用一個極其悲怮的大甩袖不經意揮開了某隻手,捂上了蒙蒙淚眼:“粗下的活女兒不在乎,隻是舍不得爹啊~”莊澤華正用更是婉約哀戚的哭腔回應。
“…那澤華幾番離家怎麼沒舍不得爹啊?”和老子哭假,丫頭你還嫩了點。
“…澤華無時無刻不牽掛著爹啊,爹怎能這般看待澤華?”臭老頭,淨會翻舊賬。
“…澤華乖,等乖女一回來爹就給你許個好人家啊!”莊穆王掛著淚訕笑著。
該死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爹這是不要澤華了嗎?”
“怎麼會不要呢?澤華是爹的心肝呦。”莊穆王捂著華服雕金的心髒部位,聲情並茂,涕淚並流。
“那爹嫁了女兒,豈不是沒了心肝?”莊澤華特意咬重了最後四個字,“女兒這般孝心,爹竟是不懂,真是傷了女兒的心啊~”莊澤華又開始悲痛欲絕的哀泣了起來。
“…………”
“行了,”本是安坐一旁看笑話的王妃見他們父女隻是哭,哭的讓人心煩,終於耐不住出了聲:“莊澤華你要去便是去,不去便罷,王爺哪是能玩的過你?”
兩雙淚眼齊齊射向了神情自若正品著禦賜貢茶的王妃身上。
“…澤華不想嫁給皇帝嘛…”莊澤華悻悻不敵王妃冷眼敗下陣來,收了淚不滿的嘟囔著。沒了淚霧遮掩的眼眸輕靈而狡黠,澤華伏上王妃的膝頭撒著嬌。
王爺咳了兩聲,被人揭了底,便不再吭聲。
“澤華,別說娘不關照你。娘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為娘我答應吳丞相兒子的提親,趕明兒你就收拾著嫁了去。要麼乖乖去蓮花鎮,回來再嫁給皇帝。”
嫁給吳大鬧那個色痞,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由得我選麼……”莊澤華欲哭無淚。
於是乎郡主大人悲催的踏上了自己的裝修工之路。
連這條路也在施工期。到了蓮花鎮門口,郡主大人以為沒有身份識別卡——也就是皇族玉佩或者一箱白銀,被硬生生擋在了大門口……
“我真的是莊穆王的女兒啊、啊、啊……”她無聊的揮舞著柳條,蹲在守衛的腳邊悠悠的歎息著。守衛一絲不苟的檢查來往人員的賄賂,正氣淩然的迎進了一批又一批官二代富二代美人們。
幸好他沒有腳氣。莊澤華默默地想著。
白天交換黑夜,黑夜迎來白天,她固執的以自己的姿態,蹲在守衛身邊,不敢硬闖也不敢回家。終於她熬出頭了,見到了這麼些天唯一一個認識的人:“海浪啊啊啊啊啊~~~~~”
她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卻忽略了蹲了很久很久久到麻木的腿腳,劈裏啪啦的摔在海浪大人的鞋尖尖前頭。
連帶著腳腕被用柳條和莊澤華腳腕綁在一起的守衛甲也措手不及的甩了過去。同樣是摔倒,莊澤華五體投地,守衛甲則是半膝著地,守衛甲被她狠狠鄙視了!
衣著端正的海浪大人慌忙不迭的扶起了莊澤華……身邊的守衛甲:“小王爺,您怎麼……”他緊張的音都變了。
守衛甲……某小王爺冷冷的甩開了攙扶的手:“先把柳條解開。”
海浪口中的東海王解開束縛後就用刀柄砍昏了莊澤華,與海浪合力把她丟進了蓮花鎮,海浪頗為賊兮兮的鎖上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