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水娘,我隻希望你能過得好,別無他意。”雲天無力的勸說一句。
“你走!你走!”晏夜水指著悠然居門口,怒火大盛,氣極的喊到,這刁蠻任性的狐族族長,已然是拿這雲天當了出氣筒了。
雲天臉色一變,隨即又恢複一臉的淡定,隻是輕聲說:“那好,我回別院等你。”
說完便走了,剛走到庭院門口。便聽見晏夜水輕聲的喚他。
“雲天……我,對不起……”晏夜水輕聲的說著。
“對我不用說這句話。我回去等你,別太晚回去。”雲天轉身輕輕的一笑,能聽到她如此說,即便是委屈,也是值得了。
晏夜水點了點頭,似乎很疲憊,其實她雖然刁蠻任性,但絕對是個明事理的人,剛剛拿雲天撒氣,不過也是痛徹心扉鬱氣難舒才對雲天如此態度。見雲天轉身離開,晏夜水坐下,抓過桌上的酒壺,獨自一人喝了起來。
許是傷心酒淺,沒喝多少,晏夜水便有些微微的醉意,正巧這時候望舒從書房走了出來,見雲天離開了,便問:“他走了?怎麼你還在這裏?”
晏夜水醉眼迷離的望了一眼,這才發現天色已晚,也是到了該是離去的時候,於是醉醺醺的說:“哦,雲天他,先行回去了,我也該回去了。”
說完起身準備離開,酒意上頭,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望舒連忙上前扶了一把,險險拉住差點跌倒的她。
晏夜水抬頭看了一眼望舒,泛起一個醉人的笑臉,醉醺醺的說:“嗬嗬,還好,還好。沒有摔倒。好,好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努力站好身子,搖搖晃晃走向門口。望舒見她如此模樣,恐怕也是醉的厲害,讓她一個人回去未免擔心,這可如何是好?
正當望舒想開口讓晏夜水留下休息一會兒再走,抬頭卻發現她已經搖搖晃晃走到門口了,於是也隻好跟著她身後緩緩的走著,一路護送她回家。
隻是這兩人一前一後,晏夜水卻晃晃悠悠醉意朦朧,卻沒有發現望舒就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
行至臨城集市,見一群人都圍在一起,中間坐著一個女人哭得傷心欲絕,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一旁看熱鬧的一個老婦人輕聲問道。
“婆婆,奴家命苦啊。”那姑娘悲切的喊了一嗓子,又聲嘶力竭的哭了起來。
眾人也是被她哭的於心不忍,本來這位姑娘就生得有幾分姿色,這樣一哭,更是惹人憐愛。
“姑娘,你先別哭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且說說我們聽聽。”那老婦人安慰了姑娘幾句,又詢問到。
“哎,奴家本是鹽城人,家中也算是小富之家,家父看中鹽城私塾的劉仁安,見他文質彬彬又頗有文采,便想將我許配於他,我見他氣宇不凡,也是早就心許於他。可他卻始終不願點頭同意這門親事,最後家父以所有的家財為嫁妝,他才答應,後來我隨他回了他的老家臨城,打算擇期跟他完婚,卻沒想到,剛到臨城不久,他便告訴我他早已有了意中人,還將我轉手賣給了青樓。這叫我後半生如浮萍漂泊,落入這狼窩虎口之中,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尋他,他卻……”這姑娘說到傷心之處,更是哭的難以自持,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眾人也都紛紛開始責罵那劉仁安負心薄情不得好死,更有甚者的,已經開始打聽那劉仁安的住處,打算尋去教訓那個劉仁安。
這一切都被晏夜水看在眼裏,她仿佛入定了一般,思緒萬縷飄散,這女子的經曆確實讓人聽了心疼,可晏夜水多少在那女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而眾人越說越覺得義憤填膺,氣氛一時火藥味十足,搞得晏夜水十分頭疼,加之酒勁上頭,更是覺得吵得慌,於是凝神運氣大喊一聲:“都住嘴!!”
這一聲喊的是十分的嘹亮回響,讓眾人都不由得轉身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