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高順心中隱隱有些期待,當自己能夠成為預判型的技術玩家,那麼即使自己尋找不到殺戮之心,憑借著身上的三件史詩裝備也可以成為一流的玩家。
雖然比起之前還有些不如意,可是在這條路上說不準自己能夠走得更遠。
此刻高順心中思潮迭起,恍惚間看到了一條新的出路,在這條路上自己同樣能夠站在遊戲的巔峰,俯視眾生。
這樣一來高順心中更是充滿了變強的欲望,拉著血衣還想再練幾個小時。
血衣看著衝勁十足的高順,似乎也不忍拒絕對方的請求,擔憂著打擊了對方的熱情。
幸好深淵中火紅色的太陽日夜照耀著才沒有晝夜之分,於是雙方再次在營地中練習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因為所有的動作都必須由大腦在瞬間判斷出眼前的形勢做出抉擇,然後把命令發布給身體。
高順的下意識跟思想就一直在決鬥時候這種稍縱即逝的時機中,掠奪著身體的控製權。
很多時候高順施展出一個動作,接著思想跟下意識就產生矛盾,動作就因此被放緩或者直接停歇。
而高順的思想一直無法改變自己的下意識,達到身隨念動、如臂使指。同時高順也不想屈服於自己的下意識,倔強的想要把這種伴隨自己二十多年的下意識改變。
因為一旦主觀思想屈服於下意識,那麼高順就會重新回到原位。按照血衣的說法,一旦高順的思想中認為下意識不可改造,那麼就算給高順再多的時間也不可能越過預判的第一道關卡。
於是下意識跟主觀思想就形成對峙的狀態,一直無法調和。
當然高順也不會就此放棄,畢竟一旦放棄就意味著高順想要稱雄的機會愈加渺茫。
辛苦的再次練習了兩個多小時後,加上原本就練習了十來個小時,雙方都有些筋疲力盡,動作也沒有了之前的敏銳。
血衣勸誡著高順:“高嶽,真所謂欲速則不達。練習戰鬥技巧本來就需要鐵柱成針的耐心、水滴石穿的毅力,在戰鬥中緩慢的吸取經驗而厚積薄發。
我看你現在的情況,就需要好好休息總結經驗,等明天再利用實戰驗證自己的結論。
現在彼此先退出遊戲休息,明天一早繼續。”
在這一刻,高順仿佛回到初進遊戲時候的心態,擁有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堅韌跟執著。
高順搖搖頭說:“再陪我練一個小時,我總感覺我的身體中出現了一些很奇怪的現象。似乎我的下意識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當我的主觀思想控製身體的時候,它就會退縮到一旁不理不睬。
而當我的主觀思想控製身體行動起來的時候,它就會即刻出來掌握身體的控製權,讓我身體的動作翻轉過來。
練習的時間越長,我的這種感覺就愈加明顯,我的下意識不但沒有屈服的勢頭,反而更為頑強起來。
雖然說得有些玄幻,可是我心中就是有這樣一種感覺。”
血衣蹙著眉毛思索了一陣子,才說:“你這種情況我之前也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是好是壞。看來隻能夠說我們一邊練習,一邊慢慢琢磨著。”
高順點點頭,雙方繼續開始練習。
這一次輪到高順立在血衣跟前,試圖擺脫對方的貼身。
高順先是向左側邁出左腳,下意識帶著身形向左一傾做出要以左腳承受重力成為軸心,要順時針轉向的舉動。
不過高順的思想在電光石火般的瞬間就改變了自己身體的動作,忽然把重心移回右腳,以毫無銜接之勢逆時針轉向。
血衣也被高順這種下意識帶動身形的這種自然而然的左轉蒙騙了一下,然而以血衣的經驗隻是輕微的側移半步,等待著高順的下一步動作。
在高順換轉重心的時候,血衣即刻就覺察出問題,一轉身就踏步提前來到高順的身側,隻要高順繼續逆時針轉動血衣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貼在高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