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早起的上條與西蘭花(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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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地上條當麻從未有如現在一般迫切地渴求著同屬“地球生物”一員(?)的另一支物種的消失。

<Imagine-Breaker>,這是自出生以來便寄宿在自己右手中的正體不明地力量。可以抹除任何超自然力量的這份能力在平時也隻是會帶來無盡的厄運罷了,如果說還有什麼值得安慰的話,在這座由二百三十萬能力者所組成的城市中保護自己免受其他能力的傷害無疑是其中的重中之重了。然而現在,毫無疑問是這份能力展現其存在價值的這個時刻,滿懷期待地伸出右手觸碰對方的上條所得到的,也隻是黏膩地觸感與一手油滑地菜湯。

能力,失效了。

作為一介貧窮地高中生,將晚餐中尚未食用的部分封存在冰箱中以待轉天食用是早已習慣的事情,以至於就算近日來在生存物資方麵有了相當地改善,上條當麻依舊無意識地維持著原本的勤儉。但即便做出了如往日一般無二地努力,上條仍然明顯地察覺到了日常正在遠離的事實,比如……

昨晚明明隻封存了小半盤菜肴的——剩下的大半早已用來填補了在集合了包括臨時前來家訪的小萌老師在內的三人份的食量,因此絕對不會記錯的——然而當早上拉開冰箱冷藏室的門之後,一整朵西蘭花的半球形花序卻宛如新鮮蘑菇一般挺立在盤子中央。

當然若是僅僅如此,身為高中男生的上條當麻尚且不會如此害怕,但若是給那食材附加上諸如“正在揮舞著枝條舞蹈”之類的描述的話……任誰也不可能再淡然視之了吧。

麵對如此超越常識的事情,上條當麻條件反射般地舉起右手按了下去。如果那是能力者的惡作劇的話,毫無疑問會在自己的碰觸之下灰飛煙滅的吧,直到指尖被滑膩地菜湯浸潤之前,上條都這樣深信著。

直到這時,上條當麻方才終於確認了一個他所不願意承認的事實:麵前這個即使身處冰箱冷藏室裏也依然能夠在一夜間長大一倍有餘的“西蘭花疑似”,也是和自己同樣存在於現實之中共同分享著地球上藍天白雲——好吧,現在隻是共同分享了一個冰箱的生物。

自己所持有著的名為<Imagine-Breaker>的力量,絕對不是其所表現出來的“將不符合自己的個人現實的事物抹除”這樣簡潔而單純的能力。上條這樣確信著,事實上,僅僅就自己的運氣這一點來說就早已經超越了非常識的程度。若說需要使用詞語來對自己不幸的程度進行描述的話,上條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用“奇跡”一詞的吧。就連許願活動之中,“祝自己能夠遠離不幸”也早已成為了保留下來的固定節目。然而,不論傳聞中多麼靈驗地許願項目,這一奇跡卻從未被抹消過。

“夢醬?以防萬一地先問一下,這家夥是……什麼?”眼角抽搐著,上條當麻轉頭向著尚未退出“以發絲獲取電視信息”的夜間待機模式的元夢進程發問道。雖然詢問的目標即使處在像現在這樣的一整顆未加工過的狀態,上條依然能夠看出其西蘭花的身份,但從理智上卻是極度難以接受的——在自己的大意之下,右手並沒能及時抽回,整隻右手已經被吞入那株西蘭花的半球花序之中。難以計數的花蕾在指尖輕撫,纏繞,吮吸,包覆……

“風滾花一型。”跪坐床前的少女眼睛依舊緊閉,卻沒有影響到對上條當麻所指之物的辨識,就那樣解釋道:“昨天的<Test>(試驗)產物,以超市購得的食材‘西蘭花’為基材,融合一百三十生物物種遺傳因子構建出的,擁有與節肢生物相似的液壓驅動肌肉組織,添加有體液化學傳遞的擬神經結構,自律移動可能的球形自養型植源動物——當然現在應該還沒有完全長成球形。”

“<Test>?”上條當麻抓住了在少女語句中被一筆帶過的信息——事實上在長久的不幸之下,除了出色的行動力外,察言觀色也早已經是上條的必備技能了。“不是<experiment>麼?”作為學園都市的學生,<Test>和<experiment>之間的區別還是很清楚的。實驗也就罷了,而如果真是試驗的話……想到自己剛剛的遭遇,上條當麻的心中升騰起了一絲“不妙”地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