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恐怖分子不愧為死士,雖然在黑鷹直升機機關炮、導彈、火箭彈的的攻擊下,一個個木頭樁子似地栽倒在地,但剩下的不屈不撓,如同科幻電影中的機器人,一手揪著懷裏自殺炸彈的引線,一手持著手槍,向著皮卡車包圍射擊。
萊姆這邊共有十一人,除他和撒拉哈外,還有九人是駕駛卡車過來的“惡狼”士兵。
萊姆暗自駭異,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這樣不怕死的。眼前恐怖分子貌似失去了靈魂,被人遙控,即便被打得滿身血痕,但隻要還有一口氣的,就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機械地向萊姆這邊挺進過來,其唯一目的是,靠近萊姆,引爆身上的自殺炸彈。若是少數恐怖分子,自然都是送上門的菜,問題是,圍上來的恐怖分子還有二百多人。如果讓他靠到近前,引爆了自殺炸彈,那萊姆這邊無一得以幸免。
沒有其他選擇,隻有加大火力阻擊。
好在皮卡車上武器彈藥充足,所有人都換上單兵作戰服,九名惡狼士兵手持自動步槍散在皮卡車四周,組成一圈火力網,萊姆站在皮卡車上,架起一挺M2HB式重機槍,居高臨下,朝著圍上來的恐怖分子猛烈掃射。恐怖分子再怎麼意誌頑強,精神信仰不可動搖,但人身畢竟是肉做的,一排排的如同稻草般地被割倒,除了少數幾人走近到二十來米遠引爆了炸彈,其餘都像進了屠宰場一般,在強大的火力打擊下,“死士”成了真正的死士,圍在皮卡車數十米開外,布滿了屍體,血成了一條條小溪,汩汩地流動。
半個小時後,戰鬥結束,三百名“死士”再無喘氣的。
萊姆駕駛皮卡返回了港邊小鎮,鄧肯率領的惡狼部隊仍在激戰。
由於火力處於明顯劣勢,紮克瓦裏采取的基本是自殺式作戰,派出一兩名死士,突然從黑暗中竄了出來,衝進惡狼士兵身邊引爆自殺炸彈,造成了惡狼部隊不小傷亡。嚇得鄧肯不敢發起搜索進攻,隻能步步為營,以排兵布陣辦法,依托幾處殘牆斷壁,嚴密監控敵人動向,隻要有恐怖分子現身,不由分說,就是一番機槍、步槍、火箭炮猛轟。黑鷹直升機也還盤旋在上空,但該炸的地方都炸了,再找不著轟炸的目標,也隻好無可奈何地嗚嗚吼叫。
萊姆趕到鄧肯身邊,戰場格外平靜。鄧肯說:“看不見敵人啊,怎麼辦?”
萊姆用夜視鏡觀察了一會,發現一處被炸的房屋有些異常,房屋被炸一般都塌陷下去,然而,那處被炸的房屋雖然屋頂、邊牆都掀掉了,卻沒有坍塌,廢墟依如一座小山堆起老高。萊姆指揮黑鷹直升機,對著那處被炸的房屋連續發射兩顆導彈,第一聲巨響,爆炸的泥土天女散花般地,衝上夜空,又落了下來;第二聲巨響,卻見人的殘肢斷臂飛起了老高,那堆廢墟中間炸出一個五六米的大坑,待硝煙散去,萊姆率領幾名士兵衝到麵前,隻見坑深有十多米,裏麵堆滿了人的殘損屍體,顯然,這裏是恐怖分子預先挖好的防禦工事,是紮克瓦裏的一個隱蔽據點。
萊姆命令把這個地方包圍起來,形成一個警戒圈,派了幾個人下去,往下一探,大坑底部居然有一條地道,麥克少校帶領幾個士兵沿地道過去探查,地道不長,也就三四十米遠,直通到幼發拉底河邊。地道口處於河邊水草叢中,極其隱蔽,從外麵看起來,很難發現。萊姆估計,紮克瓦裏利用這座堡壘式的房屋作為頑抗據點,派出人體自殺炸彈攻擊,迫使鄧肯不敢輕易出擊,而他乘機帶領恐怖分子從地道逃之夭夭了。
“戰鬥已結束了。”萊姆說。果然,麥克帶領一個小隊“惡狼”士兵四處搜索了一番,毫無發現。恐怖分子突然平地消失了一般。
隻好收兵。
天快亮了,傑克遜打來電話,說開始收網了。他現在阿裏鎮,第四機步師已包圍了清真寺,沙斐格在負隅頑抗,但是,沒有發現伊瑪尼,要他過去一下。萊姆趕到阿裏鎮天已大亮,戰鬥正在收尾,沙斐格已被擊斃,陸續有俘虜從清真寺裏押出來,這次戰鬥共殲滅和俘獲反美武裝分子共二百多人,但檢視屍體和和俘虜,沒有發現艾買提和維族西進武裝。艾買提應該是跟著伊瑪尼跑了。
傑克遜說:“達什村和圖什村那邊也進行了圍剿,轟掉了達什村的炸藥倉庫,抓獲了六十多名武裝分子,圖什村隻繳獲了一批裝載炸藥的驢車,沒有什麼大的戰果。仍沒有發現大批武裝分子的聚集窩點。”
正說著,萊姆的手機響了,是戴美兒打來電話,說嘎西木要報告伊瑪尼的消息。萊姆連忙說:“叫嘎西木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