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美國駐伊武官萊姆,外交官,同行。”萊姆熱情地說。
“你的身手可不像外交人員喲。”葉仲良沒有忘記他適才的粗暴,話裏帶著諷刺。
“剛才情況緊急,讓你們受驚了,對不起。”
“是恐怖襲擊,幸好萊姆將軍及時發現,擊斃了恐怖分子。”劉胡子在一邊介紹了剛才的突發事件。
葉仲良吃了一驚。他在飯店裏麵沒有看見外麵情形,還以為又是美軍把平民當作恐怖分子胡亂開槍鎮壓,敢情還真是這位美軍準將救了他們,這才收起臉上的不滿,放鬆下來,矜持地與萊姆握了握手,微笑說:“謝謝你。真沒想到,恐怖活動就發生眼皮底下。”
“雖然戰爭結束,但社會上很亂,你們出外千萬要注意安全。”萊姆取出一張名片遞給葉仲良,“這是我的電話,遇上什麼情況,或者需要什麼幫助,盡管開口。我永遠是中國人的忠實朋友。”
見萊姆滿臉真誠,孫仲良有了些好感,說:“能結交你這位美國朋友,我非常榮幸。不過,萊姆將軍,我很好奇,你一口中國普通話講得真好,哪兒學的?”
“這……”還真不好回答,總不能講,這是他的母語,後世娘胎裏就有的吧。萊姆微微一笑,說,“我學的就是中文,或許有語言天賦,中文學得好些。難道你喜歡聽洋徑浜的普通話?”
“哦,不不。”葉仲良嗬嗬笑了,打量著劉胡子說,“你應該是中國人吧?”
“報告首長,我是山東人,叫劉修民,來伊拉克有幾天了。”劉胡子知道麵前這位相當於部隊的師級首長,習慣地以部隊的形式敬了個禮。
葉仲良被敬禮楞了一下:“嗬,部隊出來的。”笑逐顏開地拉住劉胡子的手連連搖晃,“才來幾天時間,你怎麼就認識了美國的將軍?”
劉胡子講了進入伊拉克的曆險。
萊姆說:“劉先生在趙衡陽的海外公司工作,我剛才去了他公司,把劉先生要過來幫忙。”
“趙衡陽先生現在忙什麼?我們正要去他公司。”
“我送你們去吧。”
“不用了,我們雇了一輛車。”
“那好,路上請注意安全。”
萊姆向葉仲良告別,帶著劉胡子開車到老戴院子停下。院子已有改觀,拆掉了兩邊院牆,與隔壁的兩幢院子連通起來,在外圍重新築起了一堵圍牆,麵積比以前擴大了兩倍,門口掛了兩塊長方形標牌,一塊是白水保安公司,一塊是白水出租汽車租賃公司。都是藍底金字的阿拉伯文。但進到裏麵看,卻像是軍營。三幢房屋前麵,是一個空蕩的操場,每天,特務隊都要在操場上訓練。
特務隊在第二天就招募齊了,嘎西木串連來了六十多名人員,大多是原共和國衛隊士兵,加上他原來的手下,共有八十多名成員。
看見萊姆的悍馬進來,嘎西木吆喝一聲,暫停了訓練,讓大家列隊集合。這時的特務隊有些模樣,所有隊員換上了統一的美式軍服和武器裝備,咋一看,跟正規美軍沒有什麼差別,但稍微留意,還是能夠分辨出這是山寨版,沒有軍銜,沒有領章,還有那身姿站相,怎麼都給人一種不大地道的感覺,尤其伊拉克式的敬禮,是掌心向前,靠在額頭,怪模怪樣的,萊姆要求行中國式軍禮,五指並攏,掌心向下,平舉在太陽穴,講了多次,就是改不過來。再就是軍事訓練,這些伊拉克人隻懂得操練走步、持槍、瞄準,那動作姿式,咋看咋別扭,令萊姆都懷疑,這夥人曾經是共和國衛隊士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