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帝君!
他倒是好得利索,曦木還在床榻上躺著呢!陵枂拔下發簪二話不說徑直往帝君身上撞去。
天帝自動忽略了陵丫頭凶神惡煞的眼神輕輕避開,慢條斯理地開口:“承天效法土皇地袛哪舍得要了這丫頭的小命。”
說罷,他頓了頓,坦蕩蕩地看向長生大帝,續道:“前兩日……”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天帝又低頭沉吟一番:“似乎是有些日子了,陵枂和灶神來玉皇宮商量著成親之事,朕自是希望他二人琴瑟相和長長久久成就一番好姻緣。隻是成親這番大事,免不得為人父母的要操心些,陵枂自小在玉皇宮長大,朕雖對她嚴苛了些,心裏卻是疼她的。這眼見要嫁人了,這不,朕就招來陵枂她娘親承天效法土皇地袛商量成親細節。想是土皇地袛回去瞧不見了女兒心下急了些,這是要到昆侖來尋人了。不若此次將陵枂帶回地袛宮對承天效法土黃地袛也是個交待。”
陵枂本是一股子火氣,聽了這麼一番說辭卻是完全不自知狀況了。那日她和阿灶去玉皇宮商量成親這事兒可沒天帝口中這番順利啊。還有她娘這次欲來昆侖可不是尋人這番簡單,將她打斷腿剝了皮都說不準哩。最重要的是她萬不能跟帝君回地袛宮啊,且不說帝君這滿肚壞水半路使個絆子不說,這真若回了地袛宮她就甭想再出來了,隻怕阿灶是似是活她都無從知曉。
“哦,如此說來倒是簡單”長生大帝看了眼天帝,緩聲道:“陵枂留下便是了,承天效法土皇地袛能來昆侖是最妙不過了。如今我愛徒曦木昏睡未醒,我若離開昆侖去地袛宮商量這倆娃娃成親之事心下多少會不放心。如今土黃地袛能親自來昆侖卻是免除了老朽這番顧慮。”
帝君驀地不再作聲。
都道是君心難測,在上位者總是有些自己的秘密和顧慮,他的那些醃臢秘密長生大帝已經不想撕開,但是他對陵丫頭這不明的情緒和絲絲的顧慮長生大帝卻不能當做沒看到。陵枂萬不能跟著天帝那廝離開昆侖。
七萬多年前並不是一場簡簡單單的關於混沌的惡戰,它包含的東西太多,也太沉重,他的師妹、陵枂的阿爹,還有帝君口中的玄明都成了犧牲品。
如果戰爭的目的不是為了阻止更多的流血,那麼戰爭本身就是錯的。
長生大帝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此刻能心平氣和地和帝君討論者陵枂是留昆侖還是回帝君所說的地袛宮。
“可巧承天效法土黃地袛來了”長生大帝見天帝沉默不語,想是心下正飛快盤算著。現下土皇地袛正好趕來了,這些恩恩怨怨也該做個了結。
承天效法土皇地袛腳剛落了地,還沒碰上女兒的袖子,就被長生大帝連拉帶拖扯到一旁:“聽帝君說土黃地袛思女心切,特來找老朽談令愛與老朽愛徒曦木的婚事。”
這廂承天效法土黃地袛還沒聽出個所以然,那廂仙翁已經勤快地套上近乎了:“親家呀,陵枂這丫頭我是越看越喜歡啊,她跟曦木兩人也很是般配。”
陵枂不知那日天帝、仙翁以及她娘親經曆了怎麼樣的腥風血雨才達成了共識。
她娘親從懸圃宮出來心情倒是不錯,身上也沒傷著什麼,顯然陵枂腦補的打鬥場景並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