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藥王莊設宴。藥王周源早年間曾到到過長央門求道。長央門掌門見他俗緣未了,沒有應允。沒想到的是在回途,卻遇到了一個女子,也就是現在的藥王夫人,白舒。所以現在周源一想起,就感歎萬千,還好當時掌門沒有收他。否則,他也遇不上白舒了。
“幹嘛呢!”白舒打掉周源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嬌嗔了一聲,“怎麼沒分寸,一會客人來了。”
“這不是想到以前的事了嘛!”周源悻悻的縮回手,擼了擼自己的山羊胡。
“哼。”白舒眯著丹鳳眼,白了一眼周源。親手將菜擺好後,站到了一邊。見周源還坐在桌子上,又伸腳踢了一下周源。
周源連忙站了起來。這一剛好被允離雲舒撞了個正著。
“小師父來了。”周源尷尬了,看著愣了一下允離,急忙把允離拉到了左邊的位置上,讓他坐下。又看向雲舒,“雲姑娘坐。”
“好。”雲舒點了點頭,想著人間規矩。女子一般不會和男子同坐。但她又不知道該坐哪?把目光投向白舒,眼中含著羞哧。
“來雲姑娘坐這。”白舒看雲舒看她,想她是不知坐哪,白舒拉開下方的位置,示意雲舒。又怕雲舒多想,白舒又開口道:“雲姑娘別怪,這老頭子本事不大,可就愛弄些虛的。一會雲姑娘就和我女兒坐在一起,唉,這丫頭肯定又去弄花花草草了,特頑皮!雲姑娘別怪!”
“怎麼會呢,想必周姑娘的醫術也一定不凡。”雲舒到沒有去計較什麼位子,人間規矩多,她也不好鬧什麼。都是坐都一樣。
倒是允離蹙了蹙眉,而一旁的周源聽到白舒的話,抿著嘴,看了看白舒。在客人麵前也太不給他麵子了吧。
“沒想到,藥王來的如此早啊。”齊羽一襲白衣,從門口翩然而至。看到雲舒時,齊羽明顯的,腳步頓了一下。
雲舒看到齊羽差點沒直接起身,想到還有人在,便生生忍住了。
“五皇子來了,來快請坐。”周源見齊羽來了起身讓出了自己的位子。倒不是周源趨炎附勢,隻是這周源有些古板,尊周禮,老祖宗留下的那套禮法,他背的是一清二楚,這齊羽是皇家人,是君,他是齊國百姓,是民。
“藥王客氣了。”齊羽向周源拱了拱手,看起來還頗有些江湖義氣。但也是毫不客氣的便坐了下去。
坐在齊羽身邊的允離蹙了蹙眉頭,他在齊羽身上感到了一股淡淡的靈力!這和在皇宮雙生樓裏感覺到的,是一樣的!他和雙手樓的大火有關?!允離不由看了齊羽一眼。
齊羽見允離打量,回之微笑。在心底也在打量著允離。
“這漓兒還沒來我去看看。”白舒見周源一副古板樣,心中微怒。要不是他這麼古板不準漓兒醫治男患者,她的漓兒那用搬出去住。
“叫她幹嘛,連父母的話也不聽!”周源的山羊胡抖了抖,他的氣都沒消呢。
白舒裝作沒聽到,還是跨門準備出去。周源見了差點就要摔碗了。但沒想到這周清漓卻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人。
“娘。”周清漓見白舒氣呼呼的樣子,心下明白怕又是因為她事,和爹不快。當下乖巧的道:“爹,女兒來遲了望爹勿怪。”還向座上的允離他們頷了頷首,當看到雲舒的時候周清漓微微疑惑,好奇怪吃飯還戴著麵紗?!
“嗯。”周源輕輕應了一聲,用手還抿了抿胡子,昭示著他的不悅,周源心道:這丫頭沒這麼乖巧過,肯定是有事,“你身後是何人,還要遮遮掩掩。”
“爹,哪裏遮遮掩掩了,這是女兒前兩日,救的人啊。”周清漓拉著白舒的手,往旁挪了挪步子。剛好將齊微露出來了。
齊微抬眼看了一眼周源,負著手,神情冷峻,一身黑衣,如同天神。
周源一看到齊微,簡直要怒火攻心,他扶著桌子,嘴角已經抽了,那山羊胡更是抖了抖。他就知道這死丫頭這樣沒好事!都說了不許醫治男者,她倒好直接帶到家裏了!他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爹!
“漓兒這位是?”白舒見到齊微的時候也是嚇住了,但見齊微氣勢不凡,又不禁要多問兩句了,漓兒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帶了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