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我已經來不及驚訝為什麼文大人會出現,我的手依然緊緊拉住衛星,衛星看了看我,我拚命用眼神向他發出“不要走”的訊號。
“你聽到沒有啊!”
文大人朝衛星怒吼,衛星顯然沒有害怕,害怕的話就不是他了。於是局麵就這樣僵持,僵持了一分鍾,文大人開始大步邁向衛星,他用力拽住了衛星,衛星一手護著我,一手招架著文大人。我大喊:“爸!放手!”可能因為文大人是我爸,衛星並沒有主動進攻。很快,衛星就被文大人從我身邊拉開了。我有些憤怒,狠狠推了文大人一下。
然後文大人狠狠賞了我一巴掌。衛星這次忍不住了,他衝向了文大人。
幸運的是,校醫這時候進來了,叫停了他們兩個。這時衛星的媽媽也進來了,她顯然對衛星有很大意見,沒說話,隻是瞪著衛星。衛星似乎想通了什麼,他看著我,我捂著臉看著他,四目交接。
時間,能不能停一下,拜托,多停一秒也不行嗎?衛星已經開始朝門外走了,他每走一步,就相當於在我的心髒狠狠踩了一腳。他走到門口,微笑著,消失在我的視線裏。他本應該像我一樣,眼淚一湧而下。我試想了想他為什麼笑,想出來的答案無非是他要我樂觀,不要我哭之類的。但是這樣的場景,你要我怎麼笑?
男朋友要退學了,而且戀情被父母發現且強烈打壓。再加上我的手機被文大人沒收了,我隻能借藍雪的手機來聯絡衛星,結果衛星一直沒有回複,看來,他的手機也不在他身上了。
那麼接下來的情況就是,我可能再也見不到衛星。藍雪則沒有那麼悲觀,她說:“我們不是去過衛星家嗎?直接去找他不就是了。”我看到了希望,帶一點迷惘,我忘了衛星家怎麼去了。
“我記得。”杜可欣說。
她的突然出現和這三個字,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自認為是衛星最為親密和了解他的人。而現在看來,我隻是最親密的而已了。
我們決定了這個周末去,三個人確定了日子。麥子神情不太好地走了過來說:“小雪,我??????”
“怎麼了?”
“沒事了。”
藍雪明顯對她的男友放心不下,她將麥子帶走了,剩下我和杜可欣。我有種尷尬的感覺,弱弱地說:“回教室吧。”其實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還要這樣幫我,她完全可以不告訴我衛星家在哪,然後我和衛星沒辦法再見麵了,那麼她喜歡的人就隻有她能聯係到了,為何要讓她喜歡的衛星,見回一個不值得他愛的女生呢?我真寧願她跟我一刀兩斷,也好過現在這樣話都說不出幾句。
直到周末終於到了,藍雪放了我們飛機,我和杜可欣不得不多說了幾句。
“怎麼會這樣?”
“你先別急。”
“怎麼辦……”
我無助地說著,“怎麼辦……怎麼辦……”
杜可欣手放在我肩上,安慰著。我看著衛星家門口的封條,眼淚失去控製。他的家被查封了,人去樓空。我們還能怎樣?也隻能哭著鼻子失望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