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第二名探險者的死去,並未給霍根帶來太大震撼,隻見他望著弓勒姆輕聲說道:“西姆爵士,我要先恭喜你的平安歸來,坦白講,在‘狂暴山脈蟲潮’這樣罕見而可怖的蟲災中,失散的兩名同伴,隻犧牲了一名,這樣的結局已算是好的出乎我意料之外。
當然對於霍伯特先生死於蟲族之口,我也感到萬分難過與遺憾,不過,”
說到這,霍根用目光環視了一下身軀周圍站立的探險者,語調轉為沉重的說道:“這就是‘域外探險’的巨大風險所在,我想對於諸位頂階職階探險者來講,也不必我多勸慰什麼。
好了諸位,‘蟲潮’之災雖然非常罕見,但一旦發生就可能在短時間內,連續出現幾次。
所以現時我等必須收斂起心中悲傷之情,趁著‘蟲潮’之災剛剛出現的間隔時段,行至‘狂暴山脈’之下,然後連夜趕往‘狂暴山穀通道’。”
說完後霍根不待眾人反應,便徑直騰空而起,緊跟著站立在麥米爾身畔的海曼,朝麥米爾輕輕了下頭,也緩緩打開自己昂貴的‘煉金羽翼’,飛翔至空中,就這樣眾人紛紛施展技能,飛騰空中,跟隨在霍根身後,又了開始前行之路。
重新來到高聳入雲的‘狂暴山脈’腳下,霍根望了望手中的‘煉金指方儀’,並未絲毫停頓,猛然轉向後,沿著‘狂暴山脈’走向崎嶇前行起來。
剛剛暴發完的巨大‘蟲潮’,似乎已經消耗盡了‘狂暴山脈’蟲族的凶殘秉性,弓勒姆等人路徑繁雜的飛翔整整一晚,也不知穿越了多少峽穀、山巒,竟連一隻低階蟲族的身影都未見到。
到夜晚過去,天色已經大亮之時,弓勒姆踏步在虛空之中,耳邊突然隱約聽到一股連綿不絕的風嘯之聲不斷傳來。
微一愣神,弓勒姆心中暗暗想到:“看來經過一夜奔波,目的地終於已經臨近,聽聲響,‘狂暴風穀通道’應該已近在眼前了…”
隻是出乎弓勒姆意料的是,又繼續前行了良久,他也並未見到什麼山穀通道之身影,倒是耳邊風嘯之聲,已經大到如同無數巨獸咆哮一般了。
隨著風嘯聲越來越巨大,弓勒姆的麵色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等到霍根引領著眾人來到一個裂涇大約三、四百尺,內裏噴勃出的風浪,竟都如同實質一般,帶著淡藍顏色的山穀前時,不僅弓勒姆,幾乎所有探險者的麵上,都已是一片鐵青之色。
站立在山穀不遠處,霍根以鬥氣發聲大聲說道:“諸位,我等眼前之山穀就是‘狂暴風穀通道’,隻要穿越了這條最後天塹,我們的目的地‘狂暴風穀盆地’便到了…”
“尊敬的霍根爵士,我等站在在距離‘狂暴風穀通道’如此近的距離處,也隻聽到巨大風嘯聲,卻並未有絲毫勁風四溢之感覺,”弓勒姆表情凝重的激發鬥氣插言道:“恐怕在‘狂暴風穀通道’中咆哮的颶風,也並不是普通自然之風,而有些其他神秘、恐怖之處吧?”
聽到弓勒姆這樣問話,霍根肅然點了點,激發鬥氣開口沉聲說道:“西姆爵士,你敏銳的觀察力使人折服。
不錯,‘狂暴風穀通道’中的颶風,並不是自然之風,而是由山穀兩旁無數孔洞蓬勃而出的地底沉積之氣,混合巨大旋風形成,其中最可怖之處就是,人類賴以生存的呼吸氣體,非常稀少。”
“霍根爵士,記得您以前曾經講過,在‘狂暴風穀通道’中飛翔支係蟲族,攻擊速度會有極大加成,”弓勒姆望著,此前隻將穿越‘狂暴風穀通道’艱難之處告知一小半的霍根,激發鬥氣苦笑說道:“適才您又告知我等風穀通道中,常人幾乎無法呼吸。
現時我隻想請問您,‘狂暴風穀通道’到底需行走多遠距離才可通過,在穿越之時是否有著一些特殊訣竅。”
聽到弓勒姆這樣問話,霍根大聲答道:“西姆爵士,‘狂暴風穀通道’長度大約為一百七十餘哩,隻是由於我等在穿越時,隻能腳踏實地,小心前行,所以耗時也需一日時間,至於穿越‘狂暴風穀通道’之特殊訣竅,”
說到這,霍根目光微一掃視四周眉頭深鎖,麵露一絲渴望表情的諸多探險者,表情肅穆的激發鬥氣,繼續說道:“在心中向自己信奉之真神虔誠祈禱,便是我等穿越之時的唯一訣竅。”
講完這句,霍根不再多言,以鬥氣環繞、守護身軀,一步一步謹慎向‘狂暴風穀通道’中走去。
長長歎出一口氣,望著霍根前行背影,弓勒姆身軀變為矮小、翠綠之形態,一麵跟在霍根身後,向著‘狂暴風穀通道’前行,一麵口中喃喃說道:“倚仗向自己信奉之天上主宰祈禱平安、康樂,來穿越這樣危險的可怖通道,坦白講,這真的是非常具有創造意味的特殊訣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