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一飛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腦袋特別疼,不隻是疼,還特別重。拿手一摸腦袋,好麼,好大一個包,都快占據腦袋三分之一的麵積了。難怪那麼重,蕭一飛都感覺腦袋不是自己的了。
抬頭看了看另一張床上的呂曉博,好麼,還在昏迷不醒當中。
呂曉博受得傷要嚴重的多。
被一根扁擔直接打在腰上了,雖然沒有斷,但是也差不多了。
相比較而言蕭一飛隻是腦袋腫了而已,而呂曉博那真的是傷了筋骨了。估計要好些日子養了。
這小村子裏麵估計也沒有靠譜的郎中,蕭一飛又是個實實在在的狗頭醫生,感冒發燒這些小病還行,像呂曉博這種牽扯到骨頭的情況,蕭一飛是根本搞不定的。
也就是這個年代中國人已經不那麼愚昧了。知道最起碼得生病應該看郎中才是可行性方案,也都知道找個和尚道士念念經弄張符紙吃點香灰什麼的並不好使。不然蕭一飛治死的絕對比治好的多。
想想看,真要用到和尚道士的時候往往都是醫生沒轍可想的時候,抱著死馬當活馬醫姑且試試看的心態的。再要不就是實在沒錢看醫生了,然後去求張符紙什麼的窮對付。
所以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暫時還用不到蕭一飛來大顯神威,呂曉博的傷也並沒有到治不好等死的地步,至於錢嘛,口袋裏還有五百兩銀子沒動呢。
蕭一飛的問題不大,醫生來了之後就給他開了點消腫的藥水,用來抹的,又開了點消炎的藥,用來吃的。剩下的就是等它慢慢消腫了。
醫生又給呂曉博針灸,活血化瘀,然後也是開了不少口服外用的藥,再然後他就走了。
蕭一飛看著呂曉博那要死的樣子,心裏想著我要不要回成都府給他請個好點郎中,回頭他要是真死了,這五百兩銀子就是真揣到我兜裏我也開心不起來呀!嗬嗬嗬嗬!真開心不起來!
又轉念一想我跟他認識到現在不到二十天,這已經是第二回受傷了(跟凝兒打的那回沒受什麼傷),上一回躺了半個月,好麼,這還沒蹦噠幾天呢,又躺倒了,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我們倆難活到月底呀!
上一回受傷是因為妖怪也就算了,這一回居然是被自己人打的,想想我們這麼拚死拚活的都是為了什麼?唉,人與人之間都沒有最起碼得信任了,你說我們不就是夜裏回來沒打招呼嗎?至於拿扁擔抽我們嗎(蕭一飛回頭的時候就看到了潘小三,雖然很黑看不清臉,但看那身型一猜也知道,肯定是潘氏兄弟中的一個,因為他們三都是鐵匠,都膀大腰圓的,而最有可能幹這種沒譜的事的多半就是潘小三了)?
門一開,潘小三從門縫裏進來了,這小夥子本來挺大的個,自從做錯了事之後瞬間就萎縮了三分之一,到哪都縮著身子,遇到什麼事也不像以前那樣急於表達自己的意見了。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就沒什麼話語權了。
現在呢,潘老大潘老二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也沒有怨言了,做了二十多年兄弟,這個弟弟從來沒有過的聽話,反正他們倆是很滿意這樣的改變的,心裏還琢磨著打了蕭一飛呂曉博從某些方麵來說興許還是個好事。
當然了,他們也就想想,這事兒可不敢說出來。
潘小三走到床頭,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準備了飯菜,您吃點唄。”
蕭一飛看了他的樣子就想笑,故意裝作氣呼呼的樣子:“哼!不吃!頭疼!”
潘小三越發的小心翼翼:“要不我給您倒杯水!”
蕭一飛一扭臉:“哼!不渴!頭疼!”
潘小三為難極了,開口說道:“那你看我有什麼可以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