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飛眼睛盯著那行屍說道:“說真的我最討厭這玩意了,忒麻煩。”
潘老大指了指他那死爹說:“很厲害嗎?”
蕭一飛歎了口氣:“厲害倒是不厲害,是麻煩。我先問你啊,”他抓住潘老大的手說:“如果我們把你爹弄碎了,你會不會怪我們?”
潘老大捏著勁問道:“有多碎?”
蕭一飛沉思了一下說道:“最碎的情況可能就是風一刮你爹就沒了。”
潘老大黑著臉說:“你那意思是都成沫了嗎?”這次換他抓住蕭一飛的手了(雖然手一直都沒鬆開,但是那種攻受的關係轉換了):“道長,你別跟我打哈哈,我知道我兄弟打了你們倆,問題是我不是跟你們道歉了嗎?您別這麼鬧行嗎?”
蕭一飛無奈的一攤手說道:“這我還真沒轍,你要知道這事情很複雜。首先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魂離體,一種是魂沒離體。現在不知道魂有沒有離體,如果離體了就好辦的多了。如果沒離體就還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魂和魄還是分離狀態的,這也好辦,一種就是魂和魄互相攪和在一起了,如果是這種情況那就難辦了。”
潘老大撓了撓腦袋:“這,有什麼區別呢?”
蕭一飛想了一會說道:“簡單來說吧,如果是魂離體了,那這隻是一具會動的屍體,沒有思想,隻有本能,甚至比野獸還笨,我直接給他封印起來就行了,過些年他一爛完就不會再鬧騰了。如果魂沒有離體,但是跟魄還是分開的,那麼雖然他有怨念存在但畢竟還認識你們這幾個兒子,咱們也很好解決。如果魂和魄攪在一起了,那麼他雖然比著其他人對你們的印象更深刻,但這種深刻隻是對於窩頭跟醬肉的區別,也就是說你們是醬肉,而它會優先吃掉醬肉。”
說到這蕭一飛停了一下,然後拍了拍潘老大的肩膀說道:“其實吧,你看開點,佛祖說過再漂亮的女人也隻是紅粉骷髏,男人也不過就是一副臭皮囊罷了。更何況你爹本來早就駕鶴西遊了,咱們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拯救出他的靈魂才對,你說是不是?”
潘老大重重的點了點頭:“道長你說的真是太對了。還有就是我問一下你,你應該是個道士吧,怎麼佛祖的話也……”
蕭一飛正色道:“啊,這個,是這麼回事,你知道的佛祖跟我們家道祖是好朋友嘛,經常一起打牌,喝酒吃烤串,看著星星吃炸雞什麼的,所以我們這些徒子徒孫自然相互之間相處的也是特別好的嘛,都是一家人,耳薰目染自然就知道了一些佛祖他老人家的夢話嘛,啊,不對,應該是禪語。”
潘老大恍然大悟,說道:“看不出來,道長您還真是多才多藝呀。”
蕭一飛平淡的擺擺手說道:“還行還行,不過這個事情還是要低調,低調哈。”
一聲清脆的口哨聲,蕭一飛轉身一看原來是呂曉博在前麵等急了催自己呢。
他就趕緊往前走。
兩個人一前一後朝著那人形物體走過去,越是靠近就越能發現那人形物體之所以被稱之為人形物體的原因了,除了長得像人之外基本上跟人沒有什麼一樣的地方。
不管你說是行為舉止也好,還是幹脆說智商也好,當然這兩樣也有它的共通之處,總之看著就讓人感到很別扭。
記得小時候看《少年博覽》這本書,裏麵說過曾經有醫生把豬的心髒移植給一個人,後來也沒有什麼排斥反應,各方麵都恢複的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除了長得像人之外所有的行為舉止都跟豬一樣。
在這家吃點泔水,在那家門口拿鼻子拱拱,後來被鄰居舉報擾民判了三個月屠宰場義務勞動。回來之後他就正常了(這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