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壯漢約有兩米出頭,額上青筋暴起,像有數不清的力氣蘊含其中。
身上透出一片紫色的霧氣,讓他顯得若隱若現起來,霧氣中又有著一片紅色的紋路,不時還劈啪亂響,泛起一些電花。
紫氣是被妖劍控製了的表現,紅色的紋路自然就是老道當年寫在他身上用來抑製妖氣的符文。
電花就是符文跟妖氣鬥爭的表現。此刻蕭一飛就是戰場,符文跟妖氣在他身上上演了一場精彩的攻防戰。
其實此時作為守方的紫色霧氣才是最可憐的。因為它的戰略目標是控製蕭一飛的身體好達到操作自己的目的。
這麼說起來有點亂,簡單來說也就是一隻劍不管多了不起它是無法靈活運用自己的能力的,總是需要一個媒介來操作自己。所以此時它釋放出紫色的霧氣來操縱蕭一飛借蕭一飛的手來操作自己(不得不說,真是好賤的劍),所以它需要蕭一飛保持一個完整的身體。
也就是說作為操縱著自己操作者(這三個字怎麼看怎麼別扭)的劍,它在此時跟保護蕭一飛的符文爭鬥的時候還需要護住蕭一飛的身體不受到傷害。
而符文本身就沒有這個顧忌,因為它此時還沒能搶回蕭一飛的身體。也就是說根本談不上保護這一說,它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攻占,不讓妖氣繼續操縱蕭一飛就是好的,是死是活這個問題根本不是它能考慮的。
這就好比兩個人在一間房間打鬥,一個毫無顧忌,劍劍刺人要害(就好比他是用劍吧),招招攻人下體(我就這麼點文化),無所不用其極。
而另一個人呢,打鬥起來束手束腳,一會擔心自己的花瓶別被打破了,一會又擔心自己的夜壺別被踩漏了。縱然此人很凶猛,總是能一擊打的對手半天爬不起來(自帶麻痹效果),但他打躺對手之後,又去忙著修補地板,修完地板又去修搓衣板(這在家裏的地位從這就能得到充分的體現了),總是不能給對手致命一擊,不然他就可能沒有立足之地了。再趕上對手是個二百五,總是故意或者壓根就是沒輕沒重的,戳漏屋頂,打破窗戶的,這樣誰也受不了(要是在我們家這麼打,我也受不了)。
縱然紫氣凶悍,但顧忌頗多,不敢全然不管不顧。所以漸漸地就喪失了大片領土,從大腿根部分界,大腿以下已經得到光複。兩方勢力就在大腿中間來了個大會戰,此時的紫氣也是紅了眼了,牟足了勁把所有狠招都用上了。但結果可想而知,縱然它再狠,主角的終身幸福還是不能不管不顧的,這是原則問題(因為寫小說作者代入感肯定是最強的,我個人也是不能不管不顧的)。
其實根本原因還是因為紫氣的目的性很強,綠淵劍是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魔劍,本身自然是早就有自己的靈性了的(這跟老道那幼兒園大班課本級別的符文自然是不同的,當然了我們的主角現在的符文還屬於托兒所級別的)。它被限製頗多,縱使是在今日這月食之日亦是如此,雖然能夠釋放出自己一些威能,但畢竟是有限的。所以它雖然確實是與那符文爭鬥,但目的並不是在此時得到蕭一飛的身體。
消耗戰它打不起(日食月食一般很短),因為它沒有多少時間。殲滅戰就更不行了,不是它沒有足夠的能力殲滅對手,而是殲滅了對手自己的小奴隸也就玩完了。
所以它雖然一直與符文爭鬥著,目的卻並不在爭鬥,而是通過盡可能多的占據蕭一飛的身體,用自己的妖氣去汙染它,從而為了將來更順利的得到他(簡單來說它現在就是在挖地道,埋地雷,堆填掩體,修築戰壕,盡可能製造更多的防禦工事為以後得大戰打下基礎)。
換句話說蕭一飛此時就是架在燒烤架上的蠢兔子,綠淵劍對於火候與時間把握非常到位,並且對於什麼時候撒孜然什麼時候放鹽巴亦是了然於胸。
身上紫色霧氣跟紅色符文鬥得是熱火朝天,蕭一飛可著了魔了,站在那裏半個多小時從街舞到民族舞,又從霹靂舞到廣場舞挨著跳了個遍。雖然人是不清醒的,但疼痛感是說不出的好的,身上劈裏啪啦劈裏啪啦跟放鞭炮一樣響個沒完沒了的,還不停的打著電花,偶爾還會有幾個竄天猴(這是一種煙花的名字)往四周亂蹦,這酸爽可比吃方便麵過癮,哪怕你是桶裝型的也不好使。
就這樣過了大概兩個多小時,才慢慢消停了(目前記載最長的一次月食是247分鍾,這也就是咱們的主角,不能玩壞了,就兩個小時算了,以後咱還有的是機會。)。
隨著月亮漸漸露出來,紫色的霧氣越來越稀薄,後來就隻剩下蕭一飛身上還有一些了。但也是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在心口的那團霧氣也消失了為止,蕭一飛攻防戰最終以我方紅色符文方麵軍的勝利而告終。
蕭一飛的身軀又慢慢變回到了原來的大小,還好他是個道士,穿的是寬鬆的道袍,隻是褲腰帶撐斷了,要是穿著像呂曉博那樣的緊身衣這會估計能剩條褲衩就不錯了。
其實這會三人之中(呂曉博,蕭一飛,海帶)就屬他傷的最重。呂曉博雖然被掀飛了,但是隻是有點撞傷和擦傷罷了,至於小海帶隻是單純的被掀飛了而已,他也沒撞上什麼東西,他這種自帶潤滑劑的生物要想擦傷也不容易,所以就他基本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