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帶的身世訴說完了。呂曉博卻開口問道:“你們妖精的世界還有學校?”
小海帶回答道:“陸地上的我不知道,但是海裏的是有的。畢竟所有的生物都起源於海洋嘛!”
蕭一飛笑道:“你倒是知道不少科學知識嘛,但是在這裏不適用好麼。這是1911年的中國。”
小海帶說:“好啦好啦,我下次注意。”
幾個人突然無話可說了,就那麼發著呆。桌上的青花油燈燃了半盞,蕭一飛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跟那兩位商量著出發去工作。
三個人悄默聲的溜出了酒館,酒館這時候早就打烊了。但是他們不是一般人呀,翻牆打裏麵跑出來,一路上撒了歡的往前跑。
來之前三個人就想好了計策,由不擅攻擊的海帶精出馬去引誘妖怪,上鉤之後進入己方包圍圈由蕭一飛利用法術進行幹擾,最後讓身為除妖師的呂曉博擔當主坦對妖怪進行毀滅性的打擊。一切順利的情況下接下來的節目自然就是喝酒慶祝,到知府衙門領賞了。
三人走的飛快,很快就又到了昨日的那個地方。觸景生情呀,就是因為這裏讓本來互不相識的三人認識的。一個招搖撞騙的妖精,一個降妖捉怪的道士,還有一個撒尿尿到手上的除妖師,人生總是那麼的充滿樂趣。
三人各自埋伏好。海帶精就往前走了。來之前蕭一飛就告訴他了,遇害的都是一些男人,那麼那妖精肯定也是變成女人來引誘獵物的了。所以海帶精就特意變成了一個男人。
往前沒有多遠突然聽到有人在唱歌,歌聲很美,是個女人的聲音。離得有點遠,聽不太清歌詞到底唱的是什麼,但是能聽出來歌聲很悲傷,並不是那種歡快的歌曲。
海帶精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歌聲漸漸清晰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紅衣女子站在一個小橋上麵,一隻手扶著欄杆,另一隻手裏拿著一隻白色的手帕掩麵哭泣,邊哭邊唱:“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得罪……”
歌聲太美,訴說的故事又那麼悲悲切切的,小海帶都感動了。要不是因為事先知道是假的,這會說不準都抱著妖怪一塊哭上了。
小海帶清了清嗓子,尋思著開口的方式:“這位小娘子,你這是怎麼了?”這個好像不太合適,聽著總感覺有點西門大官人的味道。
“這位姑娘,這麼晚了,為何一個人在此哭泣呀?”它想了半天,終於是開口了。主要是它站在那有一會了,妖精肯定早就發現它了。你要是一直不開口吧,不合適。回頭妖精該起疑心了。
妖精就等著海帶精開口呢,這邊海帶精一開口,它就裝模作樣的轉回頭來,對著海帶精欠了欠身子,輕施一禮,開口說道:“大官人有禮了,奴家是遇到不順心的事了(還是有點水滸外傳的感覺,唉,我也不知道清朝人女人怎麼稱呼別的男人的,就這樣吧。)。”說著又掩麵哭了起來。
海帶精又往前走了幾步,他現在的打扮是特意變出來的,穿著挺不錯的衣服,長得也怪好看的,相貌堂堂,溫文爾雅,頗有點讀書人的味道。
他又開口說道:“到底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這麼大半夜的你為何不回家呢?”
那姑娘哭的更厲害了,說道家裏人對她怎麼怎麼不好,她本來有一段非常美好的姻緣,奈何家人聽信媒婆的胡說八道,非要把她嫁給當地的財主當做填房。無奈之下她與心上人就私奔了。
跑到這成都府,原本打算在這裏開個小店,做點小買賣,小生意的。男的又得了奇怪的病,前不久就去世了。現在就留她一個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紅衣女子哭的是梨花帶雨的,開口說道:“現如今我是沒法活了,家裏我也沒法回去。我又是一個女人,也沒辦法拋頭露麵的。現在留給我唯一的路就是死了。”這邊說著,就要從橋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