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嚇得花容失色,畢竟這太突然了,不過她一看也是吃過見過的主,隻是稍一遲疑,立馬又鎮定下來,迎著刺過來黑劍身子一側,黑劍居然順著她的身子滑到一邊去了。
蕭一飛扭轉身來,那妖精已經現了原形,又黑又長,兩邊還有很多小爪子一樣的東西,猛一看很像蜈蚣,但是比蜈蚣還要扁,而且身上滑的厲害。蕭一飛心想,我去,什麼東西這是,從來沒見過。完全顛覆了我的世界觀呀。
蕭一飛連連刺出幾劍,都被那妖精側身躲過去了。
那妖精沒跟他纏鬥,從他的劍上能感覺出來這人不一般,沒必要跟他硬碰硬。妖精就順著牆頭跑了。
蕭一飛一看,妖精跑了,那我要趕緊追呀。趕緊嗑藥往身上加各種輔助,飛也似的就朝著妖精追過去了。
追著追著就追到蕭一飛擺攤算卦的那個酒館了,是他擺攤的地方,他自己呢就著方便也住在那裏。當然了,手裏有點錢了,他就不需要打地鋪了。在裏麵開了個單間,從蘇府出來以後就一直住了下來。
妖精為什麼往這邊跑呢,因為這邊離城門近,蕭一飛明白,這妖精肯定是打算逃出城去。對妖精來說簡單的很,蕭一飛剛才看的明白,那妖精爬牆挺厲害的。但是對蕭一飛來說就不行了。因為大半夜的城門早關上了,等自己想辦法打開城門,妖精早跑沒影了。
那個急呀,腳下就加快了幾分,在心裏祈禱著但願在到城門之前就能抓住這妖精,不然就麻煩了。
眼看著離那酒館越來越近了,忽然看到一人對著酒館的門口噓噓,尿了沒三秒,猛的褲子一提,罵罵咧咧的就朝著妖精追過去了。
但是那人速度不怎麼樣,很快蕭一飛就攆上了他。那人不用說了,就是呂曉博了。因為他剛才在噓噓,但是妖精跑過去的時候帶起來的妖風凍得他一哆嗦尿到手上了,所以因為這個追殺妖精。
“不行呀,他要跑掉了,這可怎麼辦?兄台你有什麼好主意嗎?”蕭一飛說道。他能看出來旁邊的這個尿尿男不一般,因為一般情況下運用起法術,普通人是看不到妖精的,能看到那就肯定不是普通人。
“簡單,我有辦法可以搞定它。”呂曉博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隻彈弓,又從另一個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布包。
捏住彈弓,把布包射了出去。那妖怪正嘚瑟呢,想著後麵兩人根本追不上他,這次他可以穩穩當當的跑掉了什麼的。突然後麵身上被什麼東西給打中了,再然後他就覺得渾身火辣辣的疼,再然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蕭一飛一看那妖精跑著跑著突然摔那了,一動也不動。就趕緊三步兩步跑過去了。到那一看,妖精身上一層白色的粉末,這會正在那渾身抽抽著呢。
他很好奇,就問旁邊扣著鼻孔的呂曉博說道:“你剛才不是尿手上了嗎?沒洗手摳鼻子真的好麼?”
呂曉博臉一黑,說道:“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
蕭一飛尷尬的說道:“剛才沒注意,抱歉,抱歉。啊,對了,這妖怪身上是什麼東西呀?”
“這就是我剛才射出去的那個布包,裏麵是石灰。”呂曉博煞有介事的說道。
“我學藝那麼久,怎麼不知道石灰可以降妖的呀?”蕭一飛奇怪的問道。
“對其他的妖怪沒什麼用,對這一類的妖怪很管用。”呂曉博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麼說,這到底是一個什麼妖怪呢?這是一個海帶精。先前蕭一飛拿劍刺他卻怎麼也刺不中,為什麼刺不中呢?就是因為海帶嘛,身上肯定滑不溜秋的,自然不好刺中了。那是海帶身上分泌出來的一種物質跟水在一起產生的效果。但是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石灰才對他有用。也正是像呂曉博說的那樣,對其他妖怪確實沒有,但是對這些水產係的妖怪那是絕對的無往而不利。由此可見,學好化學是多麼的重要。
當然也難怪蕭一飛沒見過,他是地地道道的安徽人,壓根沒見過海,雖然見過海帶吧,但是也都是那種幹海帶,事先處理過得。更何況這還是一活的海帶精,誰能想到海帶能成精了。
不過也不全是因為他的原因。現在他們這是在四川,這妖精也是浪催的,你說你在海邊好好待著多好,非要不遠萬裏從海邊跑到山區來作死,這誰又能想得到呢?
蕭一飛聽明白以後,恍然大悟,對著呂曉博是連連稱謝。兩個人互通了姓名,原來也算是半個同行,又都是孤身一人,兩個人又能彼此體會到那麼一種惺惺相惜的狀態。當時蕭一飛就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就拉著呂曉博兩個人回酒館飲酒交談了。
海帶就順便砍下了那麼一點下酒了,當然了,那海帶精也沒死。蕭一飛明天還要拿他交差來著,不能讓他死了。拿菜油給他擦了一遍,把石灰擦掉。然後被呂曉博拿褲腰帶給綁在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