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一名身著淡青色衣衫的女子抱著一盆綠色的菊花走了進來,隻見那女子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臉上未施脂粉,卻極是清新動人。周身清寒的氣質與那盆清雅的綠菊甚是相配,一雙靈動的美眸閃現著些許急切的光芒,卻在見到躺在軟榻上的人兒後眼中的情感霎時間退去,眼中像是被一層冰寒籠罩。
她麵色不動,腳步不停地走到窗邊將那盆綠菊放在八仙桌上,接著轉身對躺在軟榻上的女子沉穩地行了個禮,不帶絲毫感情地道:“屬下參見閣主。”
易江山見易拉罐如此,不由得一挑眉,看來罐罐生氣了,她兩個月前因為隱星騎那邊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匆匆離開翊王府去了趟南越,未曾與易拉罐和梅蘭竹菊告別,隻帶了易子越一人前往。
想不到三國之中還有如此厲害的軍隊,與隱星騎的實力相比不分伯仲,她明裏暗裏探查了許久,也沒查出那隻軍隊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
在回國的路上她遭遇西域流兵的擊殺,隱星騎又被她留在南越沒帶回來,原本想著幾個小嘍囉子越幾招就能解決,沒想到的是那領頭的妖豔女子不知用了何種法術居然將她剛剛出生時帶的劇毒給引了出來。
想到這,易江山不由得大罵那慧通老禿驢,當年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說那毒治好了的,治好了個毛線!老庸醫,死神棍,就會裝模作樣地糊弄人!
當時她隻覺得全身痙攣,無法動彈,就如她穿越之前在古墓的感覺一樣,接著眼睛像是被火燒一樣灼痛,比剛剛出生時疼意更甚,體內似是像有萬千毒蟲在啃噬似的,疼得她那一刻隻想自殺了事。好在那疼痛隻持續看幾秒,接著身體又恢複了正常。
子越當時因為她分了心,那女子手握一柄清寒的軟劍就快如閃電地刺了過來,她下意識地想接住那女子的偷襲,誰知一掌揮去居然發現內力全失,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那把軟劍刺進她的心脈。
想到這,易江山心中一片冰涼,雖說慧通禿驢這些年為了調養她的身子用了不少人間至寶,靈丹妙藥更是天天跟吃飯一樣地在吃,可她沒想到的是殘留在她體內的毒有這麼頑固,雖說平日裏沒有什麼影響,可畢竟是一處隱患,若是再像這次一樣關鍵時刻掉鏈子,那她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江山有些無語地撫撫額,她真的有些對這坑爹的身體無力吐槽了啊……
易拉罐看著看著江山撫額無語的樣子,心底不由得覺著好笑,隻是麵色仍舊不變,聲音沒有絲毫起伏:“敢問閣主有何吩咐。”
易江山斜睨了易拉罐一眼,撫胸裝作心痛的樣子幽怨地道:“自從我見到罐罐小姐的第一眼開始,我的心,就像跌進了深深的湖水,理不清,道不明,可是即便這幾個月我日夜思念著佳人,佳人卻仍舊對我冷著個小臉,我的心啊,真的好痛苦,好掙紮……”
易拉罐聽後,眼中不由得閃現出再也隱藏不住的笑意,可仍舊不動聲色地打斷了易江山的“深情表白”:“小姐,您總是扔下我們自己跑出去,從來不跟我們說到底是什麼事,您可知道這我們五人這幾個月在落雲居是怎麼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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