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迎還沒來得及說話,門裏就已經闖進來了一群小青年,清一色都是黑色短T,露著紋身,癟著嘴臭著臉,一副誰敢惹砍誰的架勢。
小青年簇擁著一個光頭男子,那光頭光著膀子,隻外麵套了個黑西服,急匆匆衝這邊走了過來。
“在哪?”還沒走到跟前,黑西服嘴裏早已吐出兩個字,幹淨利落,顯得老大氣勢失足,毫不耐煩!
金鏈子走過去迎了一下:“二爺!您親自來了?”
那叫二爺的黑西服一點不給金鏈子麵子,都沒正眼看金鏈子一眼,嘴裏嘟囔著:“別廢話,人在哪?”
金鏈子往陳子成身上一指說道:“這位就是,敢不敢打?”
“去你媽!什麼叫敢不敢打?”黑西服衝金鏈子一瞪眼:“是不是老規矩?”
金鏈子湊過身去,在黑西服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那黑西服兩眼一瞪,大聲說了句:“當真?”
金鏈子回應一聲:“這麼多人都是見證!當真!”
黑西服不再說話,往後擺了擺手,從一幹人的最後閃出來一個衣著不同的年輕人,大概三十多歲,帶著眼睛,背著個球杆袋子。
陳子成看到這架勢,早就感覺無聊,而且那金鏈子跟黑西服的竊竊私語早已被陳子成聽在耳裏,就當麵戳穿那個金鏈子:“你們這是要**?”
金鏈子衝陳子成說:“兄弟,跟我這哥們打五局,輸了我給你一千塊算是酬謝!贏了我給你一萬不成敬意算交個朋友!”
陳子成輕描淡寫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想摻合!”
金鏈子沒想到這麼高的酬金陳子成都拒絕了,稍一愣神說道:“是不是嫌少?”
“不是錢的事,我不參與**!沒這個愛好!”陳子成回應道,轉身就準備走。
“兄弟!哦不,大哥!別讓我下不來台!我剛才說了,輸贏都給你沒關係!你隻管打球。”金鏈子有點著急。
鄒剛看熱鬧不嫌事大,感覺這事蠻好玩,就在一邊敲鑼邊:“陳陳,即便他們用你來**,你打你的,他們賭他們的,也不關咱們事!”
金鏈子趕忙接茬:“這位大哥說的在理,你隻管打你的!”
陳子成無奈,轉頭說道:“那好,那你的所謂酬金還是敬意都不用,但是輸贏你也別賴我!”
金鏈子一聽陳子成連酬金都不要,當然心裏樂開了花:“好!好說!一言為定!”
黑西服在一邊看了半天,衝金鏈子笑了笑:“今天讓你輸的喊我親爹!”
“二爺,您本身就是我二爺,改成爹我也無所謂,但是今天說好了,你輸了我的帳一筆勾銷!”
“你要再輸了,那就回家賣房子賣老婆吧!嘿嘿!”黑西服奸笑了一聲。
“沒問題,一言為定!”金鏈子滿懷信心的回答道。
那個背著球杆袋的眼鏡,已經把球杆組裝好,陳子成擺好球,圍觀的人更多了,陳子成客氣的讓眼鏡先開球。
眼鏡當仁不讓,一杆擊出,“啪”的一聲脆響,擺在一起的色球應聲炸開,來回撞擊,布滿整個球台,紛紛落袋。
開球就惹來一陣喝彩,這一杆就能看出台球功底至少十年以上。
眼鏡毫不緊張,挨個收球,打到自己還剩一個球的時候,感覺進袋難度較大,就走了個斯諾克,讓給陳子成打。
陳子成拿喬克擦了擦杆,根本沒把眼鏡的斯諾克放眼裏,吃一庫輕鬆進袋,然後就是乒乒乓乓的擊球聲,幾乎都沒瞄準,甚至也沒思考,一杆全清。
眼鏡露出了不屑的眼神,示意陳子成開球。
陳子成因為不想浪費時間,本身就是來娛樂,這樣的場麵自己並不喜歡,沒有必要享受贏了這些小角色的快感,所以隻想盡快結束比賽。
第二局開球之後,沒幾下就一杆又清。
金鏈子一看陳子成輕鬆拿下兩局,再來一局就贏了,忍不住笑的渾身亂顫。
這下黑西服有點坐不住了,從休息區走過來,站在台邊皺著眉頭仔細看陳子成打球。
這次眼鏡開球,一隻花球應聲落袋。眼鏡這局再不敢大意,打的非常謹慎,直到黑八落袋,才鬆了一口氣。也是一杆清,沒有給陳子成任何機會。
又輪到陳子成開球,黑西服眼睛瞪的老大,想找出來陳子成是否出千或者耍賴的證據。
但是台球又怎麼出千?陳子成毫無顧忌,開球之後,三下五除二,不到兩分鍾,又是一杆清!
這下全場轟動,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一陣掌聲,大家議論紛紛,讚美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