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哲這段時間很忙,作為一名前華夏特種部隊特戰隊隊長,在退役後,本來可以獲得一份非常體麵的工作,甚至有望更上一層樓,而他卻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他召集曾經並肩作戰的隊友組建了一家私人安保公司,專門為國內某些特定群體提供保鏢服務,盡管同類型的公司國內並不少,但是他有信心做得更好,因為他們更專業、更敬業。
他們的骨幹成員全部來自部隊的特種精英,都經曆過戰場血與火的考驗,他們曾經是國家的尖刀,專門前往最危險的地方,對付最凶殘的敵人。
他覺得他和他的隊友都是狼,真正的狼,而狼隻有聚集在一起才能發揮最大的戰鬥力,才能戰勝比他們還要強大的敵人。
麵對戰場上的敵人時,他們可以是最狡猾、最凶橫的狼,然而他們一旦獨自進入生活的戰場,卻會被無形的敵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好多前輩活生生的例子讓他時刻保持警醒。
狼脫離了群體甚至連狗都不如,因為狼孤傲,狼向往自由,狼不願意給自己套上一把搖尾乞憐的枷鎖。
狼脫離了群體會被吞噬的連骨頭都不剩,因為這社會容不下狼,狼要想活著隻能躲在這世界最陰暗的角落,日光下站著的隻能是人或者狗,而要想活的像個人,就必須有做狗的覺悟。各種各樣的狗,衣著光鮮的狗,仗勢欺人的狗,阿諛奉承的狗,聰明的狗,蠢笨的狗。
真正的狼又怎麼會願意做狗呢?正因為狼不願意做狗,所有很多脫離狼群的狼終其一生都活得連狗都不如。
聶雲哲這段時間很累,但他很快樂。看著曾經的隊友又一次聚集到一起,他們的技能又有了用武之地,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聶雲哲現在已經習慣了晚睡,他總是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隨時出於緊張狀態,從而可以在任何時候都可以以最清醒的頭腦去麵對可能出現的突發事件,而每天晚上當一天繁瑣的工作結束時,他都會花費一定的時間進行深刻的自省,這也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這一習慣讓他避免了很多重複錯誤的發生。
現在,安靜的書房內,聶雲哲正在思考針對林建國的委托他的安排是否還有遺漏之處,然而桌子上的電話卻又突兀的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很不合事宜,聶雲哲卻並未表現出任何的煩躁,幾乎是在電話鈴響的第一聲,他便按下了接聽鍵。
“頭兒,出事兒了。”
……
當聶雲哲馬不停蹄的趕到林朝陽學校旁邊的屋子,第一眼看到直挺挺倒在屋內的合金鋼門時,額頭便緊緊皺起。因為他很清楚的看到倒下的合金鋼門上有一隻很明顯的腳印凹痕。
如此厚重的防盜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一般人根本做不到!撥打了好幾個林朝陽的電話,傳來的卻隻有程序化的無法接通的提示,聶雲哲此時心都涼了半截。
盡管這次安保合約後天才會正式生效,但聶雲哲首先想到的並不是如何推卸責任,而是該怎樣去挽救。雇主委托所有安保人員是三天內到位,到現在也才兩天而已,除了特別機動小組成員因為一個護送的任務計劃明天晚上就位外,其他人員已經全部安排到了崗位上,這種辦事效率不可謂不高,畢竟如此多的崗位需要全麵的協調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但是聶雲哲總能夠根據客戶的需求想出有針對性的辦法,辦起事來也是事半功倍。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假扮林朝陽鄰居的租客晚上拖著行李入住的時候,發現了目標屋子中的情況,並立即做了報告。
如此,真可謂出師不利啊!
“查清楚目標最後出現的地方了嗎?”江城確實是個很堵的地方,即便已經快到深夜12點了,聶雲哲耗費了一個多小時才過來,但卻不耽誤他提前對一些事做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