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三章終章(1 / 3)

有了油鋸,而且多了馬誌國這個壯年勞力,事情就好辦多了。因為怕觸及到樹裏麵的東西,師父便吩咐我們隻把樹的側麵切開。不一會兒整個院子裏不斷響起發動機的聲音。

很快,樹的側麵從地底到差不多一人高的地方被切開。當切掉的木板轟然倒地的時候,一個閉眼似在睡覺的躶*體女人映入我們的眼簾。

辜輔仁拿出照片對了對,驚呼到:“這就是雷雨。”手電照過去,她滿身都是紅痕,但紅痕之外的肌膚卻異常的白。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死了多長時間,但卻沒有一絲惡臭傳出。她腳的附近還有一窩螞蟻不停的忙碌著,但不知是受到死亡威脅還是什麼,螞蟻接近她的腳邊就會回頭。

出於職業特性,辜輔仁讓馬誌國拿了雙手套,戴上就準備把屍體拉出來看看。馬誌國盯著屍體看了半天,自言自語的說到:“這屍體怎麼和煮熟的肉一樣,這麼白。”

聽到這話我忙阻止靠近的辜輔仁:“辜局長小心,這屍體不能碰。”他驚了一下收回手轉頭問到:“為什麼?”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到:“我以前在一本古籍上見過一個陣法,叫‘遺骸陣’,這種陣法非常的陰毒邪門。”

““遺骸陣”的原理就是先將一個人扔到盛滿冷水的容器裏,然後給容器加熱,把人活活煮死,然後利用死者的骨骸為其重塑一個“假身”,並使其魂魄依附其上,簡單來說就是人為給惡鬼製造一個假的屍身墳墓,所以在“骸陣”周圍,往往會聽到有人說話、哭泣等等聲音,甚至看到人形。”

“而死者的魂魄因為在遺骸裏,所以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最多就隻能到處飄蕩嚇嚇人,雷雨幾次出現但並未給你造成大的傷害便是明證。但若是有人觸到屍體,讓裏麵的魂魄驚悉自己已經死亡,那慘死的怨氣瞬間爆發,連真神都無法阻擋,她目力所見的人全部都得死。”

“這種陣法在道術中屬於“瀆神戲鬼”的大忌之術,布陣者必折陽壽。為了便於控製陣法,活人必由布陣者親手放入容器,親自點火;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為了防止屍體裏的鬼魂清醒,布陣者必須在陣法附近維持。”

說到這裏,我看著慘死的雷雨一字一頓的說到:“所以,布下這‘遺骸陣’的人,應該就藏身於這附近的那一座別墅裏,相信辜局長知道怎麼做了。”

辜輔仁拿起手機,撥打之前問了問我:“抓凶手會不會對陣法有什麼影響?”我搖了搖頭說到:“凶手伏法,陣法中的冤魂即會消散,陣法將會不攻自破。”既然是這樣,辜輔仁不再猶豫,舉起了手機。

“哈哈哈哈,一個不少,都在這裏呢。”圍牆邊傳來聲音。我忙將手電照過去,隻見一個中年人,一個年輕人依次跳下圍牆,年輕人手上還抱著個大壇子,慢慢的朝我們走來。

大晚上的中年人居然還戴著副墨鏡,穿個道袍,留著長長的八字胡,麵皮黃黃尖嘴猴腮的,人也精瘦,個子不高,就和街上的江湖騙子一模一樣。年輕小夥子麵色很白,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偏偏人又胖胖的,個子也很高。

待他們走近之後,馬誌國皺眉看了看,疑惑的開口:“尹大師?姚浩?”中年人又是一陣狂笑之後說到:“馬警官好記性,居然還記得我尹正一。”

馬誌國並未理他,轉頭跟辜輔仁說到:“這兩個是鄰省的陰陽先生,兩年前曾來協助我們處理過‘幽靈車’的事。”

辜輔仁點了點頭,厲聲說到:“這遺骸陣和前麵的引鬼陣是你們布的麼?我與你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為何要千裏迢迢的過來害我?”

尹正一冷笑一聲說到:“反正你們馬上都得死了,說給你聽也無妨。你太過於飛揚跋扈剛愎自用,妨礙了別人的前程,原本隻是想嚇嚇你的,但沒想到有人壞事,那沒辦法了,隻有把你們一起收拾了。”

說罷又轉頭朝我們說到:“都說郭大師是本地的陰陽教父,果然名不虛傳。上次‘幽靈車’我失手被打傷,卻被郭大師撿漏立了大功,我心裏一直挺不服的。原本一直想找大師切磋一下,卻一直沒有機會。這一次布下陣來,一天就被大師識破,算我先失一局,咱們繼續比過。”說罷雙手開始掐手訣。

我上前一步說到:“你若是敢喚醒這遺骸陣的冤魂,你自己也活不了。那這一局算是平局,我師父一勝一平,還是贏你。”

尹正一瞟了我一眼:“嘖嘖,果然名師出高徒,上次那幽靈車據說是你親手幹掉的?那這次看你能不能幹掉這遺骸。”

“不許動,誰敢動我就開槍。”一旁的馬誌國不知何時掏出了手槍,指著尹正一喝到。尹正一狂笑一聲說到:“你指著我沒用,得指著他。”邊說邊抬手指向身旁的姚浩。

馬誌國正待調轉槍口,卻已來不及了,隻見姚浩大力的拍了壇子一下,‘嗡嗡......’的聲音傳出。我慌忙把手電指向樹洞裏的雷雨,隻見她忽然睜開眼睛,森然的眸子裏射出兩道黑黑的寒氣,隨即變成一雙死魚眼。狂喝一聲,眼圈迅速便得黑黑的,大張的血盆大口裏獠牙慢慢長出。

黑氣散盡,她又是一聲狂喝,身子猛的掙紮,轟的一聲,梧桐樹瞬間爆裂,無數的木屑向我們飛來。我們四人急忙退後,而師父覺著事態緊急,馬上點燃一張黃紙符,嘴裏開始唱起讚詩;馬蘭花高舉桃木劍,做好了戰鬥準備。

雷雨從樹中飄出,身上的肉被木屑劃成一條條的掛著懸浮在地上,死魚眼掃過來,我們隻覺得陣陣寒意傳來。尹正一和姚浩一起抱著壇子敲了一下,雷雨全身一震,甩掉一些掛著的肉,暴喝一聲向師父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