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瑟亞人(1 / 3)

1948年2月,晴,荷蘭雷達站

工作人員的工作狀態十分慵懶,他們不認為這個大好晴天會發生什麼怪事兒,唯有一名男性工作人員對今天的工作十分感冒,他十分警覺,灰色的瞳孔盯著屏幕不放,像是雷達即將探測到SOS求救信號似的。

“我說你怎麼這麼神經兮兮的呀,”一個胖雷達兵對他說,“這樣的大好晴天是不會發生什麼怪事的。長官跟你說怪事一天接著一天,隻是想讓你不要放鬆警惕,讓他有麵子跟他的長官交代我們的工作狀況。”

“我有預感......”

“行了行了,別預感來預感去的啦,”胖雷達兵說,“若你真那麼執著,那你就使勁兒盯著什麼時候來電報,我先睡個覺。”

胖雷達兵剛一鬆軟了身上的肌肉,雷達就突然探測到了蒸汽貨輪的求救電波。胖雷達兵猛地起身,聽見一條電文:“船長和官員們都死了,船上活著的也許隻有我一個人了。”

“這什麼情況?開玩笑的吧。”胖雷達兵根本沒回過神來。

“斯蒂爾。”灰色瞳孔的工作人員盯著屏幕說。

“幹什麼?”胖雷達兵說。

“趕緊去給長官發送電文,”工作人員用急切的話語說,“馬六甲海峽的蒸汽貨輪出事了。”

“船名?”

“烏蘭克·密達。”

胖雷達兵聽聞此事後,立即忙碌了起來。這時,響起了第二條電文:“我也快要死了。”然後,信號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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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層中,一艘飛船行駛著,駕駛者在觀測著這一切,也許沒有,事實證明,他隻是在看一些關於17世紀海盜的事件罷了。而且幾乎沒有人能在1768年觀測1948年的事情,除非他是時空觀測者,但他不是,他隻是時空探索者。至於操控飛船嘛......這是艘智力型飛船,設備全,視野廣,開啟自動行駛功能,隻要是在沒什麼危險的雲層中,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了。這艘飛船相對以往,無論是從表層還是內部來看,都好了很多。飛船表層在幾天前傷痕累累,現在像是拋了光。內部的家居設施也多了不少,原本十分冷清,現在變得有些氣氛了。

飛船裏的高級生物似乎有非人類存在,因為有一個“人”的外貌特征非常的......非人類(我覺得他的外貌特征很非人類,不知道你們感想如何,如果你覺得人類可以渾身長著仙人掌皮,那你跟我的觀點不一樣)。他似乎跟與他同桌的一個人非常聊得來,而駕駛員並沒有幹涉他們的聊天。

“麥當羅,”仙人掌人對與他同桌的人說,“你今天看上去不大對勁啊,有什麼心事嗎?”

“沒有沒有,”麥當羅說著,擠出了一個呲牙笑的表情,“我非常好。”

麥當羅的表情非常假,因為當卡特低頭係緊自己的剛鬆開的鞋帶時,麥當羅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

“說真的,”卡特立刻抬起頭,麥當羅這才發現他的鞋子沒有鞋帶,“你昨晚到底去幹什麼了,怎麼連個笑容都擠不出來了啊?”

麥當羅沉默著。

“噢,你肯定又動你的魔法書了,是吧?”卡特猜測道,“絕對是。哈,被我猜中了吧。”

“才沒有......”

“告訴你啊,如果你隻是個出身平凡的地球人,你絕對不要使用魔法。”卡特說,“除非你是什麼魔法家族,類似吉卜賽人之類的,否則絕不能用魔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為什麼?”卡特激發了麥當羅的好奇心。

“你可以去看看那些看相的人,他們絕不是什麼億萬富翁,要麼就是窮光蛋,要麼就是聾啞人,要麼就是父母雙亡,要麼就是手斷腿瘸,總之這樣的人絕不會發財,頂多賺點小錢。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他們知道的東西太多了,知道了人本身不該知道的東西,學會了人本身不會的事情,事情絕不會做大。”卡特說,“所以說,別忙活你那魔法了,魔法在宇宙不受歡迎,隻有科學才是宇宙所向往的。你要多向我卡特學習,對魔法巫師之類的東西一根毛也不粘,所以才能取得如今的名聲在外。看,像我這樣的人,說話都會說的完美無瑕!”

“是嗎?”麥當羅(傑克船長嘲諷音),“我可不覺得哦。”

“哼,你這麼沒品位的人,怎麼能品出來韻味呢?”

“我沒品味?”麥當羅(傑克船長嘲諷音),“我倒是從你的話中品味出幾處錯誤哦。”

“麥當羅,你從哪兒學來的嘲諷音啊?”卡特得意的語氣一直沒變,“還有,我的話中有錯誤?開玩笑去吧,我說的話可謂是完美無瑕!說我的話中有錯誤?你倒說說哪兒出錯了呀!”

麥當羅又換回了傻兮兮的語氣:“你看,你說的話中有明顯的錯誤,就是這個錯誤,導致你的話錯漏百出,跟完美無瑕完全成反義詞,既然你的話已經是錯漏百出,那你就該承認這個事實,可你又說你說的話完美無瑕,這不是個明顯的錯誤嗎?”

“嗯......”這次輪到卡特沉默了。

“不是嗎?”麥當羅雙手攤開,“本來錯漏百出,你卻說完美無瑕。”

“嗯......”卡特說話的音量變小了,“真是雞蛋裏挑骨頭。”

“問題是我挑出來了,”麥當羅說,“說明我厲害啊,因為雞蛋裏是沒有骨頭的。哈哈哈。”麥當羅學起了卡特得意的語氣。

“我說你們能不能安分點兒,”駕駛員布魯斯突然插了進來,“卡特,你的書連半頁都沒翻完就耐不住性子了,你是有多動症嗎?”

“不是我有多動症,是這本書實在是太無聊了啊,”卡特抱怨道,“不及《雷》好看,而且啊,別說《雷》這麼好看的書了,這書連麥當羅八歲時寫的日記都不如啊!”

“真是挑剔,”布魯斯說著,將說話對象轉向麥當羅,“還有你,才說了幾句話,就出現了兩個錯誤。”

“錯誤?什麼錯誤?”卡特與麥當羅異口同聲地說。

“如果你能找出這個錯誤,”布魯斯對卡特說,“我就把《雷·12》贈送於你。

卡特喜笑顏開:“出到十二了啊。”

布魯斯點頭,繼續回到駕駛座。

麥當羅的話實際上確實存在有兩個錯誤,一個是生物學常識,二是一個悖論——

1、雞蛋內部的簡單變化過程:胚胎出現一個紅點,之後出現血管般的紅線,然後出現雉雞的某些器官,隨著蛋內的雉雞器官漸漸変全,骨頭會慢慢出現。所以說,雞蛋裏是有可能出現骨頭的,隻要不是菜市場裏買的那種初生蛋。

2、麥當羅說的有一句話是這樣的——“你說的話中有明顯的錯誤,就是這個錯誤,導致你的話錯漏百出,跟完美無瑕完全成反義詞,既然你的話已經是錯漏百出,那你就該承認這個事實,可你又說你說的話完美無瑕,這不是個明顯的錯誤嗎?”如果把這句話簡化,就是——“你話中的錯誤導致你的話變得並非完美無瑕,但你又說你的話完美無瑕,所以說你的話中有錯誤。”如果再把這句話進行縮句,就是——“你話中的錯誤導致你的話中有錯誤。”看出來了嗎?這是個悖論。也就是說,卡特的話中沒有半點錯誤,隻是麥當羅在胡扯一通。

對於這個問題,卡特思考了非常長的時間,一是因為卡特不善於玩文字遊戲,二是因為麥當羅一直在旁邊幹擾。不過最終,卡特總算是想出來了,盡管期間有數百次想要放棄。不過卡特的表達能力實在是不高,第二個錯誤說了半天也沒說清楚,不過布魯斯還是算他對了,把《雷·12》交給了他。

卡特一拿到這個,簡直是欣喜若狂,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立即翻了起來,與此同時,麥當羅也湊過頭來。你猜怎麼著?這根本不是一本書,而是一個貌似書本的盒子,裏麵是中空的。麥當羅見到這個,笑意迅速布滿全身,從每一個毛孔中迸出。

“布魯斯·斯諾法你這是耍我呢?”卡特對坐在駕駛座上的布魯斯說。

布魯斯頭也不回地點頭。

剩下的麥當羅和卡特一笑一哭。

實際上布魯斯並沒有為“布魯斯·斯諾法你這是在耍我呢”這句話而點頭,他是在為電腦屏幕上的一段令人歡悅的文字而點頭。這段文字來源於屏幕上一個名叫“愛德華·帝奇”的頁麵——

1718年秋,施普茨伍德接到密報說黑胡子的旗艦“冒險者”停泊在奧克拉庫克灣,他立刻派遣那兩艘軍艦前去抓捕。而此時的黑胡子也通過其內線,州長的秘書處得到了密報。晚上黑胡子他們先在岸上通宵狂飲,天亮後才回到那艘配備了9門火炮的海盜船上。

1718年11月17日下午,雙方開始交火,梅納德中尉老遠就看見對方海盜船的桅杆頂上懸掛著黑胡子的旗幟——黑色底圖上印有一顆血紅色的心和白色的骷髏頭。黑胡子的炮手畢竟久經沙場,剛開始戰鬥他們就準確地擊中了“裏姆”號,船上的士兵們傷亡慘重,船長貝克當即陣亡。黑胡子調轉炮**向了“珍珠”號。

雙方激戰中,隻見黑胡子船長拿著點燃的導火線靠近火炮的導火管,他陰沉著臉喊道:“見鬼去吧!”立刻,手中的小火花蹦了起來,沿著導火索向後蔓延。隨後,後鏜炮在叉形活動炮架上猛地一撞,一顆致命的炮彈就向著英格蘭戰船噴射出去。海盜船上的火炮隊一發接一發地用後鏜炮朝著皇家海軍的軍艦上炮擊。英格蘭單桅帆船和海盜船一米一米地逐漸靠近,直到兩艘船突然接觸,船舷碰到了一起。

由於奧克拉庫克灣地形複雜,到處都是淺灘和暗礁,雙方的船很快就都擱淺了,海戰變成了陸戰。這時,海軍船上的梅納德中尉命令所有士兵立即隱藏起來,隻留兩個人還站在甲板上作為誘餌,黑胡子果然上當,他認為船上所有的人都被炸死。便帶著手下狂吼著爬上了“珍珠”號,皇家海軍突然從下麵衝了出來,開始了激烈的肉搏戰。

血戰中,梅納德中尉最後隻剩下12名活著的士兵。黑胡子以為他馬上即可得勝。突然,他發現了梅納德中尉,拔槍便射。黑胡子和梅納德中尉當時幾乎是同時拔出了手槍,但黑胡子因為喝醉了酒沒能打中,倒是梅納德一槍打中了他的肚子,黑胡子一聲慘叫撲過來一下打斷了梅納德的佩劍,一個水兵眼疾手快,連忙上來一刀刺中了他的脖子。黑胡子一邊噴著血一邊死死掐住梅納德的喉嚨,其他的水兵則一窩蜂地衝上去連擊帶打,直到把他打死為止。

事後,梅納德中尉和士兵們清理戰場時,在黑胡子身上總共發現有25處刀傷和5處槍傷。他命令手下把黑胡子的頭砍了下來後,將軀體喂了鯊魚。

——黑胡子之死

“布魯斯!”卡特怒叫,“你......”

“咚——”隻聽飛船一聲巨響,接著響起了警報聲。

“什麼情況?”卡特四處張望。

“蟲洞即將開啟,請飛船上的乘客係好安全帶,拉好安全杆,安好安全盔甲,戴好安全帽,啟動安全模式。”

“什麼東東?”卡特仍然在東張西望。

“Thewormholeisabouttoopen,pleasefastenyourseatbelt,pullthesafetylever,wearsafetyhelmet,startthesafemode.(這是飛船的程序,先用飛船製造者所在的國家報一遍廣播,再用宇宙通用語報一遍廣播,為了方便地球人類理解,這裏將兩種語言轉化為中文和英文,不過在擁有翻譯器的布魯斯等人的耳中,兩次都是同樣的語言)”

卡特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按飛船廣播說的去做。

“暗能量灌入倒計時——10——9——8......”

“什麼情況?”卡特想跑去操縱台看看布魯斯到底在搞什麼,但他已經開啟了安全模式,被安全設備裹得緊緊的。

“這是要去哪兒呢?”麥當羅在卡特旁邊笑嘻嘻地說,“1869年西班牙,巴利阿裏海,蒸汽貨輪烏克蘭·密達?布魯斯,你去那兒幹嘛?”

“是烏蘭克·密達!”布魯斯對於麥當羅的問題,隻是做了個糾正。

“......3——2——1——”飛船倒計時在數到“1”的時候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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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9年西班牙,巴利阿裏海海岸,晴

一艘較小的海軍船上,一名年輕的男海盜在看著一張通緝令,眉頭緊鎖。通緝令上,畫著一個麵孔凶殘的男人,那人臉上的刀疤十分嚇人,濃密的黑胡子搭在雙肩上。在這張泛黃的紙上,蓋著一個紅色的印章——已消滅。這三個字實在是令人歡悅,不過船上這位戴頭巾的年輕海盜神情凝重,看不出一絲歡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