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也許是看到鳳漓嘴角的笑容,君無夜喃喃自語,將鳳漓的身體拉到了自己懷中。
從一開始兩人那遙遠的心,到現在越來越靠近,鳳漓不再冷冰冰,拒人於千裏之外。
而君無夜也沒有再刻意戲弄她,兩人都褪去了原本的偽裝,在彼此麵前就是最真實的自己。
落入他冰冷的懷抱,君無夜卻感覺到了她的長發竟然還有些濕潤,先前她沒有擦幹頭發就直接出來了。
“沐浴了?”他問道。
“嗯。”鳳漓點點頭,她向來沒有擦頭發的習慣,大多時候都是冷羽給她擦,又或者自己晾幹。
“怎麼不擦幹頭發就出來了?”君無夜輕輕問道。
“麻煩。”鳳漓將這些事情都定義成麻煩的事情,而她也從來不會浪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麵。
君無夜有些無奈,讓黑崎遞了一根幹淨的方帕進來,“你是被世人命名的鬼醫,比我更清楚不擦幹頭發的害處,尤其是在夜裏。”
說著他便開始給鳳漓擦頭發,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被他輕柔的攬在帕子之中,鳳漓癟了癟嘴。
她當然知道不擦幹頭發的壞處了,但她就沒有這個習慣,尤其有時候寒冬臘月她也經常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到處跑。
君無夜和冷羽的手法不同,而她還坐在他的腿上,黑崎看到兩人如此親昵的動作,自動退了下去。
房間之中隻餘下兩人溫馨的場麵,替她擦幹了頭發,順便用靈力烘幹了她背上被水打濕的衣衫。
他的溫柔讓鳳漓也覺得十分溫暖,自己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像是放在手心中疼愛過。
“君無夜,那日在水下,你連我的樣貌都沒有看清,卻為何定下了我為你的夜王妃?”這個問題是鳳漓很早以前就想問的。
那時候是兩人的初見,即便是自己搶了他的棺材引起了他的注意,像是他這樣的人又怎會如此就定下了婚姻大事?
“阿漓,你相信緣分麼?”君無夜放下了方帕,突然正色道。
“緣分?”鳳漓有些迷茫的看著他。
“在你出現之前,這二十多年來,我一直在做一個夢,反複無常的做著那同一個夢。”君無夜淡淡開口,這些話都是他從來沒有對鳳漓說過的。
對於做夢來說鳳漓是相當有體會,她從小到大也在一直做一個夢,從前都是很久才夢見一次,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變得頻繁了起來。
“是什麼夢?”她看向他,難道也是和自己一樣做的那麼血腥的夢麼?
君無夜環著她的腰,眼神看著跳躍的燭光,磁性的聲音悠然傳來,“在我很小的時候,從有意識起,我便會做一個夢,夢中有一個銀衣女子,她有一雙好看的銀色雙眸。
就像是夜空之中皎潔的月光一般純淨,毫無一點雜質,她像是被包裹在銀紗之中的,我看不清楚她的臉。
隻記得她是那般憂傷的看著我,朝我伸出手,似乎想要我帶她離開,可每次當我伸出去手去,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就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