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寧秉著呼吸一遍遍的看著屏幕上回放的錄像,屏幕上是各種各樣實驗器械,無數個各自相關的實驗正在被有條不紊的進行,一個又一個實驗的數據得了出來,通過一個個嚴密的邏輯和方程計算出一個個數據,再次被組合成一個個更為複雜的方程式。
培養皿中一種類繁多的微生物在基因層麵正在被觀測,控製,提取。。林天浩做做停停,無數種奇思妙想和猜測正在他的手中被驗證或者被推翻,他的呼吸粗重,實驗服被汗水浸透,連續的實驗讓他的身體已經到了瀕臨虛脫的地步,但是他的操作依舊精密,嚴謹,不出任何的差錯。
他實在是太興奮了,充足的實驗經費,完美的實驗室,都屬於他一個人,想怎麼用就怎麼用,而他每天所要付出的僅僅是幫助這個名為“上帝實驗”的公司做一些實驗指導,那花不了他太多的工夫。
一開始當他被學校租賃給這家公司還非常不高興,不過現在,他覺得這種生活真是太美妙了,不用為經費煩惱,他可以瘋狂而暢快的將他積壓在心中無數的猜想和理論進行實驗。
有這種條件,他一定能活下去,他一定能治好自己的病,林天浩看向培養皿中自己所製造出來的一條人工基因鏈,眼中充斥著瘋狂。
而與他同樣眼神瘋狂的還有透過無數微型攝像頭觀測他一舉一動的蔡寧,菜寧是一個比較落魄的生物學家和數學家,是一個醉心於個人實驗,但是情商超低的科學怪才,這也是他明明也發表了一些含金量很高的科研論文,但是一直聲名不顯的原因。
一個月前他正在實驗室做實驗,忽然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衝了進來,不由分說的將其打昏,等他醒來,他就發現自己被封閉在了一間豪華的大型實驗室中,他的任務就是觀測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的實驗,記錄,分析,重複。
一開始,他是不合作的,他隻想逃跑,可是漸漸的可能是發現逃跑無望,出於好奇或者打發時間,他開始通過監視器觀察那個男人的實驗,這一觀察,他就徹底淪陷進去。
天才的想法,嚴謹的邏輯,精密的實驗步驟,無數晦澀難明,深奧複雜的公式理論,但是仔細推敲之後卻發現其中所蘊含的那種不可思議的智慧,對方的每一個分析,每一個理論,每一個構思,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都至少領先這個時代幾十年,甚至上百年,而如果將這些所有的理論和構思全部整合在一起,領先全人類1000年都有可能。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對方是一個人類,他簡直要以為監控器對麵的那些實驗是上帝提出來的。
作為一個科研人員的通病,那層出不窮的新奇理論和實驗就是最要人命的毒品,讓他欲罷不能,什麼綁架,什麼陰謀,什麼人權,統統都見鬼去吧,不需要任何人強迫,他就著魔一樣的每天盯在監控器前,分析,研究那個男人的每一個實驗步驟,每一條猜想。
愈是研究,就愈是無法自拔,朝聞道,夕死可矣,現在要是有人逼他離開這個實驗室,他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像一塊海綿一樣瘋狂的汲取著對方身上那種耀眼的才華,嚐試去揣測對方的實驗目的,他隱隱有一種科研的直覺,對方是在開啟一個人類從未真正涉足的領域,那將是人類新的未來所在。
就這樣一直觀察,研究,一周後,他的活動範圍稍稍擴大,可以離開自己的實驗室,能夠自由的在這一層活動,不過這都不重要,他根本一步都不想離開自己的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