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馬路的一片樹林邊,地麵草地上明顯的有踐踏的痕跡,大樹的枝葉也折斷的幾根,二十幾人從這走過,留下了很太多的蹤跡。
陳滕穎坐在黑角獸上隻是隨便掃了一眼,就注意到這個地方,他拎著包裹,飛身躍下了黑角獸,順著前麵的人留下的痕跡向前追去。
兩隻大長腿邁開,陳滕穎在林中極速狂奔,他要盡快趕到。
不遠處,幾顆大樹周圍,長著一堆荊棘雜草,密密嚴實,像一個草垛。
“不錯,這個地方藏東西正好。”
陳滕穎奔行中看到了,掉轉方位,過去把手中的包裹塞入荊棘雜草中,又做了一番掩飾,站起身迅速打量了幾眼,點點頭,看不出破綻,應該不會被人發覺。陳滕穎就依舊順著痕跡繼續狂奔。
在陳滕穎的背上依舊有一把長弓,沒有放入草叢中,一壺箭也掛在腰間。
“帶著弓在手,說不定能派上用場。”陳滕穎飛奔中忖道。
........
嗷~嗷!
一陣大鳥的鳴叫聲響起。
天空中仿佛飄來一塊烏雲,飄近一看,那是一隻在半空中飛行的大鳥。
大鳥展開翅膀有三丈長,一身烏黑的羽毛,片片如剛刀,閃著油光,黃色彎曲的鳥喙,如同大鐵鉤,兩隻利爪,懸著在半空中,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的光芒,一雙黑色的眼珠中,泛著血絲,露出殘暴的凶光。
此刻大鳥背上站立著一個少女,少女在雙腿好似吸附在鳥背上,紋絲不動,目視前方。
手中握著一把丈許的長槍,頓在鳥背上,長槍銀白色,有鴨蛋粗,上麵刻著各種顏色繁瑣的花紋,槍尖呈暗紅色,好像飲了太多鮮血,不能拭擦幹淨,不時閃過一道寒光。
任憑大鳥在空中起伏飛行,她手持長槍穩如一座山站立不動,高空大風迎麵拂在臉上,吹撒了她紮腦袋後馬尾辮,半空中黑色的發絲胡亂飛舞著。
鳥背上,少女稚嫩的的小臉繃得很緊,腰背挺的筆直,好似一顆青鬆,大鳥扇動翅膀就是幾裏,飛行速度很快,身下一片樹林被拋在身後,展目看去前方還是一片綠海,林木繼續向前蔓延,遠方一片燦爛那就是冀州。
“把破脈草.......留.......”
飛行中,少女依稀聽到了下方的樹林中有人傳來的叫喊聲,破脈草三個字聽的分明。
“破脈草?”
少女神色一動,立刻掉轉了鳥頭。
.......
陳滕穎穿行在樹林中,步伐奇大,矯健的如同一匹獵豹。
隻見一道影子閃過,他就出現在前方,哢嚓一聲,地下的一根枯枝被踩成兩截,身形帶來的疾風吹動了幾片枯葉打著旋。
奔跑了片刻。
“哪兒跑,破脈草留下。”
陳滕穎突然聽見前方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暴喝聲隱約傳來,附近的樹葉好像都微微的顫動起來,如此大的嗓門,隻有破脈強者,神力境是不可能發的出的。
“他們就在前方。”
陳滕穎略一停頓,稍微調整了一下方向,向著聲音傳來的方位直奔而去。
.........
一字眉依然還是奔跑,已經把高冠老者甩開一小段距離,由於不斷的調整方位,躲避著攻擊,不能全速前進,後麵的人已經追了過來。
麵具男就追在最前方,他從另一個方向驅趕著一字眉,隻是離的遠些,比不得高冠老者。
距離一字眉更遠的地方,一對男女在疾奔,還有一大群人跟在後麵,拉成一條長線。
每當前麵前方道路有荊棘雜草茂盛,樹葉橫空,道路不那麼通暢,一字眉不能一穿而過,就必須改道而行,高冠老者也能拉近距離,有時也能趁機轟上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