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四 終於製伏了匪首(2 / 2)

而鄰縣的縣長聽了何曉軍的布置後,雖然對他為什麼此時還緊貼在司徒大小姐的身上不動而不解,但他還是決定先給司徒大小姐鬆綁再說。

鄰縣的縣長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氣的書生型老人,他摸索了好一陣,還沒有解開一個繩結,就不禁自言自語地嘟嚷了起來:這繩結怎麼就這麼緊呀?

已經有氣無力的何曉軍,沒好氣地讓那一看就知道是迂腐文人的縣長,用還插在自己衣服上的那支匕首,來割開繩子。

走前來取匕首的鄰縣縣長,見到了何曉軍肚皮上那道還鮮血直流的劃傷和他那虛弱的樣子之後,隱約猜到了他之所以還附在司徒大小姐身上的原因。

當鄰縣縣長用顫抖的手割開了司徒大小姐身上的繩索之後,獲得了自由的司徒大小姐,第一反應就是要急忙用力推開緊貼在她身體上的那個無賴。

滿懷羞憤的司徒大小姐邊用上了全身之力地把何曉軍向前一推,邊惱怒萬分地對他指責道:“你這個人怎麼就這般的無賴,不但一直賴在了人家的身上不願走,還撞痛了……”

司徒大小姐的指責還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因為她見到了讓她吃驚的一幕。

何曉軍在司徒大小姐的用力一推之下,機械地向前踉蹌了兩步,就應聲癱軟在了地上。

同樣見到了這一幕的還有大牛與鄰縣縣長,他們不約而同地驚呼了出聲:“阿軍,你怎麼了?”

“這位好漢,你怎麼啦?”

此時,大牛已經把失去了抵抗二當家捆綁好,見到了何曉軍這個他最關心的人倒地之後,他連忙快步搶了上前,一把把他扶起,拉起了他的衣服,就察看起了他的傷勢來。

解開了何曉軍身前的衣扣,看到了他肚皮上的那道劃傷並不深時,大牛鬆了一口氣,以為他不是傷重而不支,隻是因為力戰之後脫力而已。

不過,一口氣還沒有鬆下的大牛,馬上就感覺到了自己扶在何曉軍身後的手,好像被什麼東西沾濕了。

這情形,讓大牛立即就想起了何曉軍的舊傷,估計他的舊傷口可能在與匪徒的較量中迸裂了,就連忙把他的上衣脫下,然後翻過了他的身子來,檢查他的後背。

翻過了何曉軍的身子後,現場的人全都呆了。

何曉軍的後背上那兩道長長的、交叉相呈的傷口,都把傷口兩邊的肌肉給翻了開去,看上去就似剛犁過的田一樣,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兩道的傷口很深。這兩道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淌著血,讓何曉軍的後背一片血肉模糊。

見到了何曉軍那被大牛脫下的、已經被他自己的鮮血浸透的衣服後,司徒大小姐不禁低頭望了望自己剛才那被這個受傷的人貼過的身前。

司徒大小姐這一檢查,才知道了自己那藕色的肚兜,已經被那人的鮮血所浸透。原來,剛才那讓她感覺溫暖的,不但是那人的體溫,還有那人的鮮血。

這副的情形,讓司徒大小姐弄清了那個“無賴”,剛才並不是故意占自己的便宜,而是因為傷重無力才靠上了自己的身子。

而且,見到了那個倒地無力反抗的匪徒,司徒大小姐更是猜想出剛才她見不到的一幕,是那個“無賴”為了保護自己,才與匪徒進行殊死的搏鬥,並擋在了自己的身前,而自己因羞惱成氣,沒有弄清情形就冤枉了救自己的人。

清楚了真相之後,司徒大小姐的心中就像打翻了一個五味瓶,不禁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