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陳蓮說著說著,淚水已經流了下來,為了不再觸動她內心的這塊傷疤,何曉軍連忙轉了個話題,問阿蓮這座雕樓原來不是無人住的嗎?她們三姐妹怎麼就住進了這裏?
阿蓮告訴何曉軍,說昨天村裏讓他入住這雕樓後,為了服侍好他這個省城下來的人,也為了留住他這個能幫村裏打土匪的人,村裏就派出了村裏做飯做得最好的阿蓮三姐妹,住進了雕樓,來服侍他這個教頭的兩餐和日常生活。
嘿嘿,這三姐妹哪止服侍自己兩餐,連一宿都給服侍了。想起了昨晚那似幻似真的激戰,何曉軍不禁打量起了麵前這個把第一次獻給了自己的“婦人”。
阿蓮看上去,應該還不足二十歲,膚色白裏透紅,是鄉下人常見的那種健康膚色。
阿蓮的臉盤上,有細長的柳眉、明澈的雙瞳、秀直的鼻樑、嬌潤的櫻唇和光潔的香腮,這些分開來看已經甚美的器官,恰到好處地集合到了一張清純脫俗的臉盤上,再加上她那似羞含嗔的神態,呈現在何曉軍眼裏就是一張活脫脫的鄉間美人圖。
就是坐著,何曉軍也能看出了阿蓮的身材修長而健美,體態苗條而不失豐滿,該大的地方大,該瘦的地方瘦,屬於那種見了就能讓人產生欲望的女人。隻是可惜,她身上穿著的那件從肩上到腋下扣扣子的老式衣裳和那寬大的唐式褲子,不但掩蓋了她的美好身段,也讓隻是從電視上看過這種穿著的何曉軍,看上不順眼。
見到了麵前這位長得年輕朝氣、健壯俊朗的教頭,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自己,再想起了剛才與他赤身相對後,阿蓮羞得臉色飛紅,低下了頭來,不敢與何曉軍那燦若晨星的眼光相對。
見到了麵前這個在嬌羞中顯得更美上三分的嬌娃,昨晚竟無償地獻身自己,把那清白之軀都給了自己時,何曉軍心中暗呼幸運的同時,也好奇地對阿蓮問道:村裏的那個什麼獎勵是什麼一回事?那個規矩又是什麼?
阿蓮聽了何曉軍提的這個問題後,可能是想起了昨晚那羞人的事,臉更紅了,頭也低得更下了。
扭捏了好一陣後,阿蓮才用蚊蚋般的聲音,回答了何曉軍的問題。
原來,村裏一直流傳下來有個規矩,就是對村子有極大貢獻(比如像何曉軍那樣,讓村子免受滅頂之災)的男人,村裏就獎勵一個寡婦給他侍寢。這個侍寢的寡婦,條件是一定要守寡五年以上,而且還要是自願的才行。
何曉軍對這條村裏流傳下來的規矩啼笑皆非之餘,不禁對阿蓮說道:你們姐妹應該都不算寡婦呀?
阿蓮告訴何曉軍,在她們村裏,隻要五年以上沒有夫君音信的女人,就定義寡婦。
何曉軍想了想也是,像阿蓮姐妹這樣的人,不但生活上與寡婦沒有什麼兩樣,甚至比真正的寡婦還要苦上幾分,因為,寡婦起碼已經確定了自己是寡婦,而阿蓮她們則還不知夫君的死活,心中還得留下一絲苦澀的牽掛,所以,她們活得要比真正的寡婦還要累上幾分、還要慘上幾分。
這就是僑婦的心酸處。
遠隔重洋的夫婦,在當時那交通極落後的時代,本已比牛郎織女那一年相聚一次的苦守都不如,如果再有點什麼的意外,就會又多出了阿蓮這樣的、不是寡婦的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