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市醫院,作為東海這座副省級中心城市最有實力的醫院,即便在全國,都有著不小的名聲。
“嗚哇,嗚哇!”醫院的急救通道不時響起急促刺耳的救護車聲音,讓人聽起來心慌不已。
其中一間急救室外,一對中年夫婦不安地來回走動,滿臉的焦急和擔憂。
“快半個小時了,天翊會沒事吧?”喃喃自語中帶著一絲哭音。
“砰!”又過了幾分鍾,急救室大門終於被推開,中年夫婦立刻圍了上去。
護士推著病床跟在醫生後麵,床上躺著一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少年,蒼白的臉上還有些許青腫
“醫生,我孩子怎麼樣?”
中年夫婦焦急地問道,雖然在說話,但是關心的眼神全部都落在昏迷的少年身上。
“病人受傷較輕,但如果耽擱時間太長也有危險,經過處理,病人的體征已經恢複穩定,由於髒器遭到重擊導致的輕微出血問題已經被止住了,但是腦部受到輕微震蕩,一時間還蘇醒不了,需要住院治療,你們……”剛做完手術,滿頭大汗的醫生,態度不怎麼溫和:“你們,趕緊上前台,交一下接下來幾天的住院療養和醫藥費用。”
“哦,好,謝謝醫生!謝謝!”這對夫婦感激地對著醫生急匆匆的背影道謝,幫著護士將急救床推到了相應的病房。
“到底是誰,竟然下這麼重的狠手,這樣打一個孩子,這樣打我的兒子!”這間病房雖然不是單人間,但恰好其他床位都空著,一進房間,這對夫婦中的妻子林荷蘭便忍不住哭聲,伸出手想要撫摸兒子的臉,卻又怕打擾到兒子影響病情。
“唉,荷蘭,別哭了,孩子幸虧沒有大事,比什麼都好,一會兒趕緊回去,把家裏的積蓄都拿來給醫院治,千萬別給孩子留下什麼後遺症。”丈夫王平上前抱住了傷心的妻子。
“讓我知道是誰這樣對我兒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向來老實巴交的王平,在涉及到自己兒子安危的時候,臉上也閃過一絲厲色。
“唉,都怪我,明知道他因為那件事後,再無心學習,我還非要逼著他努力學習,要不是因為這樣,他也不至於因為自習而晚回來,也就不會出事!”林荷蘭怎麼都止不住洶湧的淚水。
……
“陳廣文,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背叛我?我要殺了你!”黑暗中,仿佛過了億萬年長的時光,王天翊(念“意”音)從心底喊到嘴間,喊出了這一句帶著無窮殺意的話,醒了過來。
眼前白茫茫一片,他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喉嚨幹裂無比。
“這……是什麼地方?”良久後,王天翊的眼睛終於適應了周圍的環境,卻發現這是一個古怪而陌生的地方。
房間裏擺了很多張床和一些古怪鋼鐵製品,似乎是某種機器,布置的潔白一片,跟靈堂似的。
“這是哪裏?”王天翊心下一驚,“我沒死?提前引動雷劫和陳廣文同歸於盡,第九道雷劫之下,我不應該還活著啊!”
“難道我落到了陳廣文的手中?可這又是怎麼回事,這間牢籠似乎沒有任何陣法禁製!”
陳廣文是他的好友,正是這個“好友”在最後時刻出手偷襲王天翊。
“吱呀!”這時候,房門被推開,一道高挑的身影閃了進來。
“誰?”王天翊瞳孔一縮望去。
“咦?你醒啦?”聲音甜美溫柔,竟然是一個古怪的女人,一身粉白的奇特製服,推著一輛小車,製服寬大,卻被成熟的胴體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
“感覺怎麼樣?我現在要給你打針了!”那女人說著話,從小車上拿起了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