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沐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她隻是一個小姑娘,可不想惹麻煩,南城每天都會發生許多血腥黑暗之事,原沐雖然修仙,但她不是真的神仙,就是神仙也管不了這世間所有的不平事,她也不想做聖母。
南窮北富東榮西貴,雲州內城大致的格局,南城住著三教九流,靠手藝吃飯的人大多居住於此,北城是交易地,許多商人住在那,最出名的是金寶街,每月集市日繁華的緊,東西兩城住著大部落首領、頭人、貴族老爺,無名居在西城郊。
原沐想著要離開雲州了,便沿著南城河邊多看看雲州的風景,南城河水悠悠,略顯渾濁,水中有青草如絲如縷,兩側是用石頭砌起的河岸,岸邊上有一家客棧、酒館、雜貨三為一體的店鋪。
這個時候還有人在店鋪裏出入,有人在圍欄下坐著聊天,不管是坐著的還是走動的,神態步伐都極其的悠閑,在這裏,你的步伐不知不覺就會緩慢下來,哪怕心中有事,也會慢慢地融入這份悠閑。
原沐十分享受這種氣氛,她信步走進了一間小店,點了幾樣東西,熱情的女店主,一邊接待一邊嘮叨,這麼晚了,女孩子應該早早歸家,不要在外麵逗留。
原沐笑笑,她感覺好像回到了華夏,老爸偶爾在夜晚帶她到市裏熱鬧的小吃一條街,不準她吃東西,但會點一些自己吃。
店裏別的人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女孩,因為原沐在準備進來時,在身上貼了一張忽略符,她不與別人說話,別人是不會注意她的。
她饒有興味地側耳聽他們聊天,像從前與老爸出去時一樣。
小店裏很悠靜,算上原沐,店中有三桌客人,正對麵的桌前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婦人,約有三旬上下,旁邊是一個五旬上下的老漢,兩個人模樣有點相像,似是一對父女,桌上擺著幾樣清淡的小菜,正在那裏輕聲說著什麼,旁邊站著兩個小童,看裝束該是家裏的仆從。
另一桌是兩個大漢聊天,桌上擺著三四盤肉,兩壇酒,隻聽他們講這次能賺多少錢,又說甚麼哪裏的妓子風搔得趣,一邊說一邊笑,自得其樂的很。
下頜有顆青色寤子,寤子上長了一撮黑毛,皮膚黝黑的大漢道:“最毒婦人心,這個娘們,先讓咱們籲哥找一個男妓對付她丈夫的平妻;再讓找人殺死丈夫的幼子,這回又給大價錢讓籲哥做那樣的事,籲哥也是頂天立地的漢子,怎麼老給這娘們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
對麵坐的馬臉大漢低聲喝道:“小聲點,這你就不懂啦,籲哥是咱們佤族最有智慧的漢子……”
那大漢把聲音放的更低小聲道:“籲哥說啦,別的部落越亂越好,咱們佤族在大部落裏排第七位,年年如此,除了人口、米糧、武器要想辦法不斷增多以外,就要別的部落出事,咱們好有機可趁。”
寤子大漢恍然大悟地道:“還是老哥你聰明,明白籲哥的心,這一回買賣咱們賺不少吧?”
馬臉大漢道:“這一回的買賣厲害之處不在於一次性得多少錢,而是以後咱們可以一直賺錢。”
寤子大漢道:“這話怎麼說,老哥點撥我一下,讓我也好找機會賺點,弟弟肯定忘不了哥哥的好處。”
馬臉大漢道:“你想籲哥這次肯在內城拿人,沒有大好處,誰幹呀,聽說是為了什麼方子,籲哥已經請那些人將拿到人遠遠地送走了,以後把方子從小家夥嘴裏橇出來,咱們就等著在家數錢吧。”
寤子大漢:“什麼方子??”
馬臉大漢再不肯說。
原沐聽了兩個大漢的話,有什麼從腦子裏一閃而過,沒有抓住,又坐了一會兒,結賬回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