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略洗了洗,就開始吃飯。
吃好以後,徐二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這要不是和原沐在一起,自己可舍不得吃這些菜,還是出去打聽一下消息,對原沐道:“妹妹,你呆會在房間裏好好地呆著,把門插好,我出去打聽一下進雲州的路是怎麼回事,除非我回來,就是小夥計也不讓他進來。”
原沐笑眯眯地點頭答應,保證一定把門插好,除了他,誰來也不給開門。
徐二還是不放心,囑咐了又囑咐,才出門去打探消息。
徐二出了門,聽著原沐在屋子裏把門插好,才下樓。
到了大堂,找到接待的小夥計問道:“你知道進雲州的路怎麼走麼?”
小夥計笑著道:“這位客官,我們烏木縣是進雲州的必經之路,進雲州的最佳時候就是八月,想來客官肯定是知道的,要不也不會在八月來烏木縣啦。”
徐二憨憨的一笑道:“沒有你們當地人知道的清楚,除了八月還有什麼時候能進雲州呢。”
小夥計道:“七月和九月都可以試試,不過那危險可以大了,一不小心就沒命了,客官既然八月來了,有什麼事盡快處理,還是在八月進去的好,八月進出人多,大家結伴出行,也安全些,您還得準備一些進雲的物品,最好找貨行、商鋪的人問問?”
徐二點了點頭,道了謝,出了客棧。
傍晚,原沐正在玲瓏塔內修煉,就聽見外麵的門響,知道八成是徐二哥哥回來了,意念一動,出了空間,給徐二開門。
徐二進門,高興地摸了摸原沐的頭發,輕快地道:“真乖,聽別人說,進雲州的路上有一家茶棚子,每天進雲州的人,都在那裏集合,辰時初,結伴一起進雲州。如果,原家人還沒進雲州,肯定要路過那裏;要是已經進去了,那裏人多嘴雜,也方便打聽。明天哥哥就帶你去茶棚子裏等。”
原沐也高興地點頭道:“哥哥好厲害,一下午就弄清楚了。”
聽到妹妹誇獎,徐二很是得意了一會兒。
第二天一大早,徐二就帶著原沐,去了茶棚子找人,一連去了五天都沒有找到,不免有點泄氣。
烏木縣城一橋胡同莊府,老夫人對著一位臥病在床的年輕婦人道:“你的身體不好,就留在此處休養,等你略好些,我再讓人來接你。”
年輕婦人低聲道:“母親,外麵如何凶險,看這一路的情況就知道了,把我留在這,萬一落在那些人手裏受辱,我寧願現在就死了幹淨,母親讓我跟著吧,如果路上不行了,您也不要傷心,直接把我埋了就是,如果能跟著您去雲州,那是我的福氣。”
老夫人聽了,歎息一聲,也就不在相勸,隻讓她好好休息。
原沐兄妹連續去茶棚子等了五天,一無所獲。
第六天一大早,原沐兄妹又去了茶棚子,小夥計對這兄妹倆早就熟悉了,知道是找人的,就上前讓到座位上,倒了一壺茶,退了下去。
這時茶棚子裏麵已經有了十幾個人,天陰陰的,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下起了瓢潑大雨,眾人道了一聲晦氣,今天是上不了路了,大家夥就放鬆心情閑聊起來。
大雨下的急,水氣蒸騰,眾人議論如此大雨,下的多了,恐怕幾天都不能進雲州,而且雨後,瘴氣厲害,野獸餓了幾天,出天覓食,格外凶殘。
雨越下越大,山裏麵居然出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長身玉立,略帶脂粉氣,似哪家出來的大家貴公子,肩膀上掛著一個包袱,二十七八歲年紀。女的約莫二十三四歲,膚白勝雪,眉目如畫,竟是一個絕色麗人。
兩人沒穿雨衣,那少婦身上披著男子的外衣,已然全身盡濕。男子握著少婦的手,兩人看上去很親密,似一對新婚夫婦。
兩人進了茶棚子,找了一張桌子,男子扶著少婦坐下,顯得十分的溫柔體貼。
眾人見這一對夫妻的做派,覺得是大戶出身的人物,可又不帶一名侍從真是奇怪。
又過了一個會兒,雨越發的大了起來,天黑沉沉的似要塌了一樣,從山裏又出來了兩個人,這回是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黑大漢和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男孩長得極像之前進來的絕色麗人,隻是玉麵含霜,小小年紀身上就帶著一絲煞氣。
男孩和黑大漢一進來,先前進來的一對男女身子同時一僵。
男子更是全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美婦人僵了一會兒,就神態自若,呆呆望著外麵的大雨,嘴唇微微顫動,顯得心裏甚是不安。
男孩渾身是雨水,有些失魂落魄,進來以後,搖搖欲墜地走向那婦人,直挺挺地朝著她跪了下去,啞著嗓子哀求道:“娘,我們回家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