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用白忙活了,有些事注定是徒勞,又何必再做呢。”老者笑著道。“這樣吧,我一生所行幾乎走遍整個中州,剩下的時間我就給你講講故事吧。”說著老者似乎陷入了回憶。周易坐在床邊,關切地看著老者,因為這是幾年來第一個和他說了這麼多話的人,亦是第一個走進這間小屋和他開懷大笑的人,他能感覺到老者的真誠,周易很快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就這樣老者一直說著,周易認真聆聽,中間偶爾插問幾句,老者亦是耐心回答,周易終於對自己所處的世界有了大概的認識。
這個世界可以說廣袤無垠,他們所在的小鎮位於大乾王朝的西北邊陲,大乾統治著中州的廣袤土地,國都天京城位於中州中心,十分繁華。
中州以東是廣袤無垠的大海,其中密布著很多島嶼,上麵有的有人生活,有的島嶼被海盜所占據,還有的島嶼上為奇獸所盤踞。
中州以南是連綿的群山,山中草木繁盛,多有沼澤水地,多有毒蛇猛獸,相傳裏麵亦有未開化的先民,茹毛飲血,中州人亦是少有人至。
中州以西是連綿的昆侖山橫欄西去之路,群山間隻有很偏僻的小路可以通行,是大乾的西部的天然屏障,再往西則有一片廣袤的沙漠,其中有綠洲點綴其中,有些大的綠洲亦建有城市和國家,不過卻都是朝拜大乾朝,再往西相傳有一片神秘之地,那裏是佛教的起源地,但一直無人得見。
中州以北則是連綿成片的草原,偶有山脈橫於草原之上,草原之上部落眾多,民眾皆以放牧為生,逐草而居,過著遊牧的生活,艱苦的生活使得牧民民風彪悍,常常有組織的劫掠中原,來去迅捷,大乾對此一直是苦無良策,隻能是時常對草原用兵,初時鮮有敗績,但現在大乾王朝國力日漸衰微,諸多諸侯傭兵自立,大乾再無力北征,隻能任由北疆民眾身處困境而無能為力,北疆諸侯亦隻管貪聚民財,卻無管民生者。
老者還對對周易講了很多他去過地方的風土民情,像大洋中有一島國,居民各個身材矮小,但卻自認魁梧,男人還喜歡留著一種怪異的發型和胡子,十分的滑稽,怎麼看怎麼像是賊眉鼠眼的,但他們居然以此為榮;南嶺群山間有一個吃人的部落,他們會每隔一段時間就集體生吃掉一個俘虜,民風很是不開化;北部草原的人個個彪悍,整天長在馬上,小孩很小的時候就會騎射了。
時間這在這一老一小的歡笑中不知不覺地飛走,老者一看外麵的天色,居然已經很晚,就笑著對周易說道:“好了,小子,快去睡覺吧,明天我們再接著說。快去吧。”
“哦,那我在您床邊睡吧,有事您就喊醒我。”周易不想離開老人,就這樣趴在床邊很快就睡著了。
“唉,天意啊,老夫本以為要留憾而去,現在看來是不用了啊,”老人看了看睡夢中的少年輕聲自語到,“這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隻是不知這樣做是對是錯啊。”接著便很久無語。
晚上周易似乎睡的特別香甜,睡夢中嘴角也是一直像是撇著,也許隻有小孩的願望最簡單吧,實現了就不會有更多的他想。
陽光很快就跳上了山頭,周易這一覺居然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朦朧間看著地上的陽光,猛然睜開了眼睛,“哎呀,怎麼睡到這時候啊。”他嘟嚕著,抬頭看向老人,老人不知什麼時候醒的,此時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老爺爺您等著,我下上去買點吃的,我這有很多銀子呢。”說著周易翻出他藏著的銀子,就想下山。
“嗯?你餓了?”老者疑問道。
周易聽聞止住了腳步,細細體諒間竟是真的不餓,以往這時候肚子早就咕嚕咕嚕想了,今天居然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