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的身下還有鮮血流出,謝茵之笑了笑:“嗬嗬,不會有事兒的,本妃就是出手了,婦道人家又能有多大力氣,保準修養幾個月後還是不會影響管家和小美人恩恩愛愛的。”
說著轉頭看向方才的那位小夥兒:“嗯,給本妃領個路,那些個錢得放好了心裏才能有些個保障啊!”
那個仆人抖著腿,怕得快要站不穩,卻不得不跟上她走上那個小倉庫。
而那位管家,沒一會兒就直接暈過去了。
一道修長的人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腫成了豬頭的醜陋模樣,眼中盡是黑暗的光芒。
“嗬!”
白雋永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繞過他,毫不在乎地離開了。
謝茵之看著那個小倉庫,嘴角抽抽。
倉庫雖小,可……財富倒是不少。
這一庫子的銀錢讓他不得不嗤笑這王府的管家怕是都把王府的財富當成自家來掌握了吧,銀錢也不曉得搬回自己家,反而高調地擺在這裏,克扣雋永的日常自己享用,真真可惡!這得是有多大自信?
那奴才跪下小心翼翼地道:“王妃,都在這兒了,勞煩您放過我等,從前,從前我等都是被管家那惡仆給逼迫的,並不是,並不是本意……”
謝茵之看著她們,了然地點頭:“想開你們也是迫於無奈……”
啊呸,這群人若不是存著惡意又怎麼會隨隨便便地跟著那老不死的管家去欺負雋永,不過既然他們自己都這麼說了,想來以後也是不敢再如從前一般,她倒是沒有咄咄逼人的必要了。
幾個下人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謝茵之取了六片金樹葉遞給那個帶她來此倉庫的下人。
隨即退了出去,拿了吧提早備好的鎖頭,將財庫關上。
幾個下人眼中都流露出遺憾來。
謝茵之皺眉看著他們:“怎麼了,撈不到錢覺得惋惜?要不我打開讓你們分去?”
幾人被她輕柔的聲音嚇得不輕:“不,這本就是王妃的財物,奴才們不敢覬覦!”
謝茵之宛如銀鈴的聲音響起:“是啊,你們是不能覬覦的,不過此乃王爺的財產,到底和本妃也沒甚關係的,以後可別再弄錯了。”
幾人皆顫抖著點頭道:“是是是,奴才們明白。”
謝茵之滿意的點點頭,拋著鑰匙玩兒著走遠了。
她看見白雋永朝她走進,揮了揮手:“雋永!”
白雋永走向她,一臉稀奇地道:“茵之,雋永剛才看見管家裏,他躺在地上睡覺覺,臉上腫得像個大豬頭,好好玩好好玩……”
謝茵之歎了口氣:“怕是那個管家摔著了吧,唉,現在的人哪,真是一把老骨頭了也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子。”
白雋永表示讚同地點了點頭,謝茵之噗嗤笑出了聲。
“以後誰敢欺負咱,咱就懟死誰!”
……
在一處黑暗的地下停車場內。
“砰砰砰!”
槍聲和尖叫聲交雜著。
領頭的男子麵上沒有半點表情,遠遠地看著這回的敵人。
“哈哈哈哈!”
有人放聲地笑著,他們這一方早就隻剩下苟延殘喘了,早死晚死都得死,還怕個什麼!
他眼前的這個男子近幾年變得越來越殘忍可怕,早在幾年前此人就有冷麵羅刹的稱號了,可如今更為貼近這個綽號,殺伐果斷,冷麵鐵血。
可是,男人放肆地挑釁眼前這個隨時都有可能結束他性命的人。
“華尋啊華尋,這幾年你倒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啊,是不是當心自己一直保持著當初的水準,下了地獄之後,會被你那一手調教起來的小菩薩親手殺掉?”
這一句話,讓華尋一張幾乎萬年不變的臉狠狠地一沉。
他親手舉起槍,上膛,正中眉心,任務結束。
“尋,不錯啊,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旁邊一個卷發大波美女走在他的身邊。
華尋從來沒和任何一個女人有太多的交集,因此魅力極大,她想爭上一把。
誰知男子一點反應也沒有。
“組織的華尋,聽說隻對曾經那個被組織當重點對象培養,結果一事無成,最終被組織處理掉的那個廢物女人有所不同,如今看來竟然是確有其事?”
男人頓住前進的腳步,略微轉頭:“不想死就滾。”
說完之後,他離開了現場,回到了休息室。
閉上眼,嘴上淡淡地念著——
“謝茵之……”
當時在機場,本來他是有些準備的,結果還是慢了一步……
他幾乎從小看著她長大,最後竟然親手將她送走,他將她帶進組織,卻沒想到會有這種結果。
他終究還是欠了她……
就算謝茵之這個人,平日裏幾乎很少有個正形,但或許現在還是很恨他吧。
“你和她的緣分未盡,還有相遇的機會……”
華尋聽到一陣縹緲到虛空的聲音,有些許蒼老在裏麵,他皺眉,想要睜眼,卻怎麼也睜不開。
突然一陣劇烈的眩暈,好像掉進了什麼漩渦,雖然努力的保持殺手的緊覺,但是還是不可避免地暈了過去,他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卻不知到危險的源頭。
這回是哪個仇家找上的門,居然連他都沒能發覺,看樣子要陰溝裏頭翻船了。
不知過了多久,華尋睜眼……
看著一群穿著奇怪的人正圍著他,像是在動物園裏圍觀的遊客。
他的臉色難看極了,正打算掏搶,卻發現……槍,不見了。
他抬頭,擰眉,他可不是沒有槍就不行的。
正打算出手的時候,一個奇怪的,穿著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衣服的古裝男子,還正看著他道:“這位公子,你怎會的出現在我謝家?找人麼?”
華尋一愣,謝家?他從未聽說過什麼謝家,姓謝的倒是認得一個。
“謝茵之……”
他有些鬼使神差地開口:“我找,謝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