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害怕地發起了抖,卻被一雙大手握住了肩膀。
她茫然地看向眼前的人。
“大公子?”
那人點了點頭。
綠芽顫抖著嘴唇道:“您,你為何又回來了?”
卻見他眼中再沒有方才的厲色,滿滿的全是溫柔。
“方才,綠芽是說,傾慕於我?”
綠芽眼中帶著癡迷地點了點頭:“是……是的,可是您……”
一隻冰涼的手抬起來她的下巴,聲音輕柔似有低歎:“方才本公子出去的時候仔細想了想,那般對芽兒,確實是做的過了。
芽兒本是父親那邊的人,本公子總覺得心裏麵有些過不去,所以有些時候對芽兒總是不好,現在又擔心真的傷了芽兒的心了。
既然你的心還是在本公子這的,本公子便以為,不管你是不是替父親看著本公子的,我都該體諒些。”
綠芽一愣:“那剛才,三小姐的事兒……”
眼前之人無奈的搖頭:“那隻是個理由而已,我真的不喜歡芽兒總是替父親看著本公子的感覺……”
綠芽就看著他,鬼使神差地相信了他的話。
眼前有人微涼地歎息:“芽兒可願意現在就成了本公子的人?也好讓我可以真的相信你?”
綠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在大公子的嘴裏聽到這種話,覺得有些羞。
男人微笑:“若是不願,便也罷了……”
綠芽怎麼會不願,她深怕大公子反悔,立馬就拉起他的手:“公子……公子……奴自然是願的。”
她的臉上閃過羞惱。
自己怎麼這般……
然而,在看見大公子那張溫柔俊臉的時候,她幾乎拋棄了自己所有的理智,幾乎迫不及待地就貼了上去。
她想要成為大公子的人,她很像很,想,想了好久了。
不過一會兒,她將自己扒了個精光,看著眼前男人衣冠整齊,臉上頓時紅了。
伸手去解他的衣裳,兩人便一起滾到了床上。
一室的春光,嬌吟不斷……
在暗處,有人淡然離開的身影。
“公子,今兒個還沒到與綠芽翻臉的時候,您本不應該那麼做的。”
謝子煬的臉上一點別的表情也沒有。
他身邊的那個人歎了口氣:“幸好那女人過蠢,還補救的回來。”
……
而綠芽還沉浸在此時的幸福當中,卻不知此刻與她翻雲覆雨,水乳交融之人並不是她所以為的那個人。
“芽兒從此少與父親那邊來往,可好?”
綠芽覺得身子裏的渴望由她無法控製的速度蔓延了上來,她需要,需要她愛的大***********芽今後隻是大公子的人,啊~”
男人得到了毫不猶豫地進入了女人。
他知道,這個女人以後再沒有威脅了。
綠芽癡迷地看著眼前抱著她,溫情脈脈的男人……像是從沒有過任何不愉快。
今後,她是公子的人了,她徹徹底底是公子的人了……
次日的清晨,謝茵之忍著劇痛無比的大頭任人打扮。
為什麼她就不能嗨一把嗨到錯過婚禮啊?
不過,她也不能給白雋永難看。
嗷!難受啊,感覺太陽穴就要炸裂了一樣。
阿芹在謝茵之身旁,捏著鼻子:“小姐你怎麼回事,怎麼脂粉味也掩不去你身上的酒氣?”
謝茵之狠命地眨眼睛,試圖喚醒自己的清醒……
然而,直到她抓著一個蘋果被謝子煬背著上了花轎之後,也沒能所謂清醒……
她在花轎上就沉沉睡去了。
周邊的器樂聲都不能夠聽清楚了。
這晚上沒睡好,真怪難受的。
一睡就睡了一路,哈喇子差點流一臉,謝茵之清醒過來,歪了歪脖子,覺得幸好脖子沒給睡歪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奏樂的聲音已經結束了,謝茵之看著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伸進來,伸了多久的手,一愣,趕緊抓住。
下了花轎,頭上蓋著紅帕子,隻能由著那隻手牽著她。
“茵之小心,那裏有火!”
謝茵之被他這一聲嚇得差點跳起來,也正好跨過了那火盆子。
謝茵之咬牙切齒地看著那火盆子,轉頭握緊白雋永的手:“謝謝雋永提醒……”
她和白雋永也有好幾天沒見了吧,男子嘿嘿地傻笑兩聲。
謝茵之被喜帕蓋住的嘴角也淺淺地笑了。
然而腳下不受控製地踉蹌了兩步……
幸好動作淺,沒有人看見。
她暈暈乎乎地站著,暈暈乎乎地被送入了洞房,暈暈乎乎地睡得不醒人事。
晚上醒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黑漆漆的了。
門被哢支地推開,謝茵之知道,大概是白雋永來了。
她的頭靠著床邊,勉強不再睡下去。
那燼焚的酒後勁很厲害啊!
謝茵之默默地等白雋永給她撩開了喜帕,之後就不大受控製地朝床上歪了過去。
白雋永看她這樣,驚呼:“茵之暈過去了,茵之要暈過去了!”
謝茵之趕忙捂住他的嘴:“沒有暈,我還沒有暈呢!”
白雋永睜著眼睛好奇地問她:“茵之怎麼了?”
謝茵之很尷尬……
“沒怎麼……”
今天過得太暈了,她真的已經嫁給雋永了嗎?
她從今天起就要從少女變成婦女了嗎?
她看白雋永臉上的紅暈,挑眉問到:“雋永也喝酒了嗎?”
他看著她捂臉:“雋永的頭暈暈的,雋永是不是快死掉了?”
謝茵之的嘴角抽搐,起身扶著他:“瞎說什麼呢,你隻是喝醉了。”
謝茵之想,不管他的智力以後會不會恢複正常,現在他都是她熟悉的雋永……
不一定發生的事情,她也沒必要過於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