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子一點點被推開,莫清放在桌上的杯子應聲而碎,裏麵的紅酒驟然炸開,如同血一般的鮮豔。
那些箱子就像棺材一樣的被推開,對,就是棺材。
“啊!”看見那棺材裏的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屍體,現場有許多膽小人已經尖叫著暈了過去,而整個大堂之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那棺材裏的屍體雖然已經麵目全非,但距離齊家主最近的那具屍體,齊家主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可是他最為看中的兒子,是即將要繼承齊家家主之位的人!
周圍的人早已逃離了這個充滿血腥的地方,可是,這棟大樓早已被殺手盟的殺手所重重包圍,怎麼可能會讓他們逃出去,所有靠近出口的人都被瞬間殺了,剩下的人都堵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進,他們可都是些貪生怕死的人,怎麼可能衝上去送死,退,他們可不想惹上裏麵的兩個惡魔,跟自己過不去,更何況還有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齊家主根本沒有心思去管那些人的死活,現在他每走一步,每看見一具屍體,臉上的猙獰就越加一分,心裏也越發仇恨。棺材裏那些麵目全非的人,是他的兄弟,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兒女,全部都是他的親人和他最信任的人。
“你,你是莫家的人!”齊家主聲音顫抖但很斷定地說道,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進的肉裏麵。他以前所鏟除的家族全部都被他斬草除根,隻有莫家還有漏網之魚。當時他太過急於求成,隻注意了那些重要人物,從而忽視了其他沒什麼能力的人。
“嗬,想不到齊家主竟然還知道我,那可真是我的榮幸,”莫清抬起手,摘下麵紗,露出臉上可怖的疤痕,輕輕撫摸著說道:“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這些疤痕,可是你最寵愛的小女兒一刀一刀劃下來的。”
莫清當初被捉到的時候,雖是一身狼狽,但她那張完美無暇的臉還是令人嫉妒。特別是像齊家小姐這樣的,從小嬌生慣養,刁蠻任性,認為自己就是最高貴、最美麗的,任何比她漂亮的人,都會燃起她濃濃的妒火,讓她想要毀滅。
莫清依舊以平淡的語氣訴說著,似乎話裏訴說的這個人根本不是她,也絲毫沒有理會齊家主眼底的驚愕,走到一副棺材前麵,手放在棺材的邊沿,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兀自地說道:“這裏可就是你那最可愛的小女兒,要不是她,我可沒有那麼容易就逃出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她啊,被我那最愛血腥的手下,一下一下地被切成了,嗯,怎麼說呢,就是現在這個樣子。”這副棺材裏根本看不出是一個人,裏麵隻能看見一灘血水,還有那浸在血水裏滲人的骨渣和肉沫,莫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微笑。
齊家主渾身顫抖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那個想法一出現就立即被他否定了。
然後,莫清一個個地給齊家主講述著那一副副棺材中慘絕人寰的故事。
終於,還是齊家主再也忍受不住,打破了莫清一人清冷而又殘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