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離對這樣的場麵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麵色微紅,對台下的人海揮了揮手。
人群中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南小姐長的真是傾國傾城啊!”
“是啊!她若能對我笑一下,那便是少活十年也值得啊!”
蘇辭聽了,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這時他才注意到,南煙離身邊還有一個人,一個男人。
氣度不凡,微笑起來如和煦的春風。蘇辭微微皺眉,這樣的人,他在宮中見過不少,但是在那場****中,靠得住的,太少太少。
南無際清了清嗓子,示意台下安靜。再次抬手,示意那名男子向前。
“這位是賢侄,太宰桓,最近來南城做客,諸位平時見到,當以客卿之禮相待!”
台下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太宰!這個姓氏太過久遠,古往今來,整個神州敢自稱太宰的,也不過這一家,太宰世家,不是因為他們現在是太宰,而是因為自古以來,就一直是太宰,比黎朝,比洛朝都更久遠!
無論朝代如何更迭,但這神州南方,他們永遠是太宰,永遠的中立,不曾幹涉黨爭和王朝更替,但是,他們永遠居著太宰之位。
太宰世家,手中掌握的資源和力量,是難以想象的,除了這黎朝,便是周圍割據的宗派和國家,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太宰……”蘇辭的腦海裏閃過了那個老者,那個無論父親如何發號施令,永遠在邊上聽著,笑著,卻極少開口的那個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太宰之姓,唯此一家!
想著的時候,太宰桓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一笑,那風度,自是不凡。
“我太宰桓,最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大家平時見著我,行平輩之禮便好,我此番來南城,也是有些要事,希望在南府的日子,能和大家好好相處。”說著,太宰承桓微微撇頭,看向身邊的南煙離。
這一番話,一下就拉近了和場間眾人的距離,傳說中的世家子弟,居然如此平易近人。唯有蘇辭微微皺眉,隱約明白了一些事。
南無際見差不多了,微笑著拍了拍手,示意肅靜。“太宰賢侄最近要和小女經常出入南城,場間可有客卿願意隨行實行護衛之職啊?”
場間中人都安靜了,太宰桓,年紀輕輕,一身修為卻早已到達玄階二重,況且這南城之中,到處都是南家的人,哪裏需要什麼護衛,或者說,誰還有資格能護衛他們?
蘇辭心頭微動,右手虛晃,八荒鏡複刻偽裝而成的聞風出現在手裏,他緩緩前行,穿過人群,在一片無聲中,走到了台前,看向南無際。
“在下折辭,願護衛太宰公子,南小姐在南城的安危!”
場間安靜的詭異,這一次,卻是連吸氣的聲音都不多了。太宰桓對這突然出現的折辭饒有興致,爽朗一笑道:“折公子,膽識過人,我太宰桓最喜歡交朋友,今日不妨切磋一番,比劃比劃?”
蘇辭微微一笑,欣然上台,他自然明白,這番對話裏的意思,這也是他在試探自己的能耐。
“昨日南府便傳,有一位十五歲的少年,修為已臻至黃階十重,我太宰桓今年十七,卻十分慚愧,不過玄階二重。今日能以武會友,痛快痛快!”說著,太宰桓拔出佩劍,劍身散發著淡淡的金光,赫然是一件法寶。
“黃階玄階之間,看似一個境界,卻隔著山嶽,今日,我隻用三成實力,若是你逼我使出超過三成實力,那便算你勝,我太宰桓,在這南城的安危,便也交給你了!”
蘇辭並沒有客氣,所謂的顏麵對現在的他而言,是最無用的,他並沒有把握戰勝玄階二重的對手,手中的底牌太少,太古奇陣尚未領悟分毫,八荒鏡隻能運用一絲,碎諸天在這種場合更無法使用。
要戰勝太宰承桓,逼迫他使出全力,對現在的蘇辭而言,確實是難了點。
“太宰兄如此大肚,折某佩服,我也不客套了,笑談都賦予這劍意之中了!”
說著,身形一動,拔出了八荒鏡幻化而成聞風,直直的刺向太宰桓。
“來的好!”太宰桓微微一笑,也不見躲開,直接以手中的法寶迎向蘇辭的攻擊。
詭異的場景出現了,並沒有想像中的鏗鏘之聲,二人的法寶仿佛被吸在了一起,一股強大的氣浪在場中四散開來。
這是另一種抗爭,此時此刻,比的就是二人的修為深厚,對靈力的掌控能力!
叮——
二人的劍終於分開,蘇辭微微後退了一步,這一招,卻是他敗了。
太宰桓微笑不語,持劍斜指地麵,蘇辭自然明白,這是讓他再戰的意思,一股戰意在他的心中燃燒,不斷翻滾澎湃,直欲衝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