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歇斯底裏地掙紮,癱倒在地上痛哭不止。
靜賢被簡單的埋葬了,陵園裏,一排排白色的墓碑一直延伸到天際,
明澤撐著傘一直站在那裏,雨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無盡下落。
地上的泥土被雨水翻起,浮萍遊離漂打,似道著命運無常。
明澤說,靜賢,願你在天國安好。
他想再拉起她蒼白的手,說我們和好吧,可是卻沒有了機會。
願逝者安息。他身後一個聲音說。
他回頭望去,看見一個和他一般大小的年輕男人,他穿著陳舊的警服,身旁拉著一個小男孩。
男人說,我的妻子幾年前在聖光軍團的叛亂中喪生,這幾年做夢,一直會夢到她。
明澤問,我們說的話,他們會聽到嗎?
男人說,既然他們已經安睡,就不要再打擾了吧。我們總該找到新的信念活下去。
說著他看看身旁的小男孩,他一臉童真,不諳世故。
他們一起坐在大廈的天台,看著遠空被戰火染成了赤色。那個男孩在一旁獨自玩耍。
男人叫秋明,他說,我從小一直渴求平靜的生活,但總是事與願違。
風吹著明澤的頭發,他黯然說,我發現不論再怎麼努力,結局都是傷害。
秋明說,看淡就好,我們本就是被關在金屬籠子裏的身不由己的渺小生物。
明澤問,你有什麼故事?
秋明笑笑說,我沒有故事,不過我和你一樣,都是南城人,隻不過很小就離開。
為什麼離開?
不瞞你說,因為我有一段見不得人的身世,為了躲避它,我擅自逃開,為此他們追殺了我好久,我輾轉了全國很多個地方。然後在這裏成為一個小巡警。
明澤聽後知道不方便再細問,便沒再說話。
秋明說,從很早我就知道,仇恨隻會增添新的仇恨。據說南城有一個叫做鳳凰門的黑幫?
明澤點點頭說,隻不過現在已經覆滅了,他們的領導人叫做陽一。
陽一……現在還好嗎?
他是個十足的冷血惡魔,手上人命無數,他現在下落不明。
男人若有感懷地點點頭。明澤看著他,憑直覺感到這個男人不簡單。
南城的軍隊裏,百裏惠坐在離人麵前,他微笑說,你是個古怪的人,你一定有什麼不平凡的過去。
離人說,過去已經不重要了。
百裏惠說,你為什麼總是抱著這個棺材,裏邊是誰?
是愛麗絲。離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