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林間的鳥語嗅著淡的青草香,樹上的人忍不住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清早的陽光灑在她栗色的長發上,顯得格外的柔和,蕭語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忽然樹下傳來一陣馬蹄聲,蕭語撥開樹枝朝下望去。隻見兩個身穿白底青鳥紋和藍底雲紋的少年禦劍來到離樹不遠的草地上。
張潤益跳下劍自在草地坐了下來,範尚海也從劍上跳了下來卻沒有張潤益那麼放鬆,他看了張潤益一眼嘴角動了一下卻沒有說話。張潤益心底暗自嘲笑麵上卻是十分的客氣:“範師弟不必擔憂,那妖人被我派師叔傷了右手必定跑不遠!”
範尚海麵上幹笑了兩聲:“張師兄說的是,是我庸人自擾了。”心底卻是十分的不安,那妖人的內丹可是個寶物!要不是他中了清遠觀的暗算,恐怕還不能碰著他的一根毛呢!
蕭語無趣的看著樹下假惺惺的個人,打了個哈欠。一滴液體滴到蕭語的額頭上,恩?下雨了?不對,她抹了抹額頭,紅色的。
“張師兄!有腥味!”範尚海深吸一口氣,一臉緊張的看了看張潤意。張潤益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紙念了一句咒語,符紙順著腥味飄了起來。
蕭語豎起中指,一束小火從她的指尖冒出卷向符紙。張潤益在符紙被燒的一瞬間就跳了起來,剛想有所動作卻聽得一陣笑聲響起。
“誰!!”
蕭語從樹上跳了下來“兩位道友,大中午的為何擾人清夢?”
張範二人看著眼前小女孩,還不到十五六歲歲的模樣,身後背了一個大大的箭囊。
“你是誰?為何毀我符紙!”張潤益戒備的看著她。
範尚海問:“你是人是妖?!為何一股妖氣!”
“我當然是人了,你們二人都看不出來麼?!”蕭語絲毫不在意他們的語氣,微笑的說。“不過我是獵妖師,身上有些妖氣自然是正常的。”
“獵妖師?”範尚海狐疑的問:“敢問姑娘師從何處?”
“尊師藍子虛,不過呢,一般道上的人都叫他藍瘋子。”蕭語幹脆坐了下來,拔了根草,叼在嘴裏。
“藍子虛?!!”範趙二人對視一眼。
藍子虛,法術高明的仙師之一,不過他的脾氣是分的古怪,做事全憑個人喜好。曾經是第一道觀虛空觀的弟子,現下行蹤不明。
“你說你是藍仙師的徒弟可有什麼證明?要知道藍仙師已經很多年沒有露過麵了。”範尚海狐疑到。
“信不信由你,或許你也可以去找我師父證明啊。”蕭語眯著眼睛看著他們兩。“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了麼?姑娘我還要補一下眠呢。”
“你!”張潤益還想說什麼卻被範尚海攔了下來。範尚海在張潤益的耳邊低語一陣,張潤益看了蕭語一眼,跳上劍飛馳而去。
範尚海拱了拱手也禦劍而去。
蕭語沒有看他們,而是躺了下來,睡著了。過了很久,遠處的樹梢微微的抖了一下,兩道白光一閃而過。蕭語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從懷裏掏出一瓶丹藥,放在了樹下,慢慢的走遠了。
又過了很久,一隻被鮮血染得看不出毛色的老虎從樹上跌了下來,它舔了舔傷口,轉頭看了看放在樹下的丹藥,抬起了爪子拍向丹藥瓶,丹藥瓶被爪風拍碎,一股純正的藥香隨風飄散,老虎眯了眯眼,呲了呲牙跌跌撞撞的走遠了……
傍晚的時候,蕭語終於趕到了桃李鎮。鎮上一個行人也沒有,一陣晚風吹過,吹起街道上的樹葉,一股。這鎮上前幾月鬧了鬼怪,晚上出行的人們,恩,尤其是男人第二早無一不是剩得了把皮包骨,哦,忘了說,漂亮一點的女人們無一不是被毀了容,拋屍荒野。
無節操加嫉妒心超強的狐媚,蕭語給這鎮上的鬼怪下了一定義。蕭語走到街道旁坐了下來,從懷裏掏出一個饅頭捂在手裏,慢慢的饅頭上飄起了一股熱氣。
這時,一個臨街的人家打開了門,溜出了一個男子,男子猥瑣的東張西望了一下,蕭語閃身進了巷子裏,男子沒有看到人,低下頭,急匆匆的朝郊外走去。
剛到郊外的破廟裏,男子就迫不及待的喊了一聲:“媚娘,我來了!”
一個隻穿薄紗的女子站了出來:“秦哥哥~~”
男子見到女子那薄紗根本就遮蓋不住的玲瓏嬌軀,雙目似是要噴出火來。他一個箭步撲了上去,抱住女子:“我的好妹妹,可想死我了!”
女子朱唇微啟,輕輕地笑了笑:“那哥哥可要好好疼愛我吖~~~”
男子猴急的抱起女子,又啃又咬的,兩個手急不可待的抓住女子的胸,狠狠的揉捏,喘息聲回響在四周。蕭語看準時機拉弓向地上的女子射去。
地上的女子反應十分迅速,抓起男子朝著箭迎了過去。男子上一秒還停留在人間仙境,下一秒就去了極樂世界。女子丟掉手上的男子,披起薄紗站了起來,大喝道:“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