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鈺辭別那老人,匆匆離開常山瀑布,便往雙子峰而來。
行至山腰,忽聽得有二人相談。
陸鈺躲到草叢之中,望向二人,其中一人竟是“天馬豪情”齊獵;另一個人,陸鈺也十分熟知,他就是齊獵的師父,九曜裏人稱“水曜”的郝春光。
郝春光性格溫和,行事謹慎,待人誠懇,是以眾人對其人品極為敬重。陸鈺本想上前行禮,卻聽到郝春光蹙著眉,怒斥齊獵道:“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對不起祭風涯的事?”
這話如同驚天霹靂,陸鈺著實好奇,齊獵究竟惹了什麼事,讓郝春光如此動怒。心道:“先聽聽再說!”
齊獵卻也不隱諱,對於郝春光的質問,顯得十分不屑,說道:“我不知道師父你在說什麼!”
郝春光咬緊牙關,指著齊獵斥責道:“孽徒,還敢狡辯?你以為我老眼昏花糊塗了?你以為你做的這些事情,我沒有察覺嗎?”
齊獵哼了一聲,言道:“我還是不明白師父你在說什麼!我做了什麼事?會讓你有所察覺?”
郝春光搖了搖頭,十分沮喪,懊惱說道:“都是為師收徒不慎,教出你這麼個敗類。”
齊獵冷冷的看著郝春光,仍舊不屑的說:“師父,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就成了敗類?”
郝春光點了點頭,平複了一下心情,長籲了口氣,說道:“你是怎麼勾結魔教,害死雷布的?又是怎麼佯裝成雷布暗算典傑的?怎麼陷雪千尺三人於危難之間,又是怎麼操縱這三人行刺你太師父的?”
陸鈺聽了大吃一驚,看著齊獵,看著他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心道:“難道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居然是他?”
猛然一聲狂笑,是齊獵在笑,笑的肆無忌憚,郝春光指著他,說道:“你還笑得出來?”
齊獵收起笑顏,冰冷的問道:“沒想到還是逃不過你的眼睛,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
郝春光怒目等著齊獵,厲聲說道:“那日,你暗算典傑之後,滅口不成,與那迷宗苑苑主蕭晉的談話,我聽得一清二楚,怎麼?現在,你還想抵賴不成?”
齊獵獰笑一聲,說道:“沒錯,是我偷襲的典傑,若不是他,滲透祭風涯,暗殺黎亦峰的計劃怎麼可能功虧一簣。”
郝春光說道:“雷布出事前,多次拜訪過你,我曾見你在他的驚天霹靂手上放了什麼東西?那時我以為,你是在助他修煉,現在想想,那黑暗之光定是你注入的無疑。”
齊獵不以為然,冷冷的說道:“沒辦法,雷布太想贏得隨陽劍了,因為他喜歡他的甄師姐,生怕贏不了典傑。於是他就找到我,我就在他的驚天霹靂手上注入了黑暗之光,隻要他一動怒火,就會失去心智,被心魔操控。期初,是想利用雷布行刺黎亦峰的。嗬……沒想到向來潔身自好的雷布,最後走火入魔,居然被那個小雜種贏了。”
郝春光默然不語,良久,才緩緩言道:“雪千尺三人昔日與你情同手足,恩如兄弟,你怎麼下得去手?”
齊獵轉過身,走進郝春光,淡淡言道:“當時,滲透祭風涯,暗殺黎亦峰的計劃已經全無可能,我們急需一些傀儡,為我們實現這一計劃。所以我把雪千尺三人,引到死亡森林,由蕭晉主刀,將三人滅口,之後封印靈魂,操縱他們的肉身,來完成刺殺黎亦峰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