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鈺,所在的住所,是一座簡陋的茅草屋。
每到夜間,冷風淒淒,他獨自一人,躺在草席上,蓋著茅草,蜷縮著身子。那扇破門,時常都會咯吱咯吱的響,那扇窗,也根本擋不住任何風吹雨打。
在這個所謂的家裏,可能他唯一的朋友就是房梁上,那掛在破網上的兩隻落魄的蜘蛛。
走進茅屋,陸鈺就栽倒在草席上,向房梁上的兩位好友揮了揮手,笑道:“我今天拜師了。高興的很,嘿嘿,我將來必能成仙得道。”
兩隻蜘蛛,似乎聽懂了他的話,紛紛從網上垂下,懸掛在半空中,像是在祝賀他。陸鈺見狀,微微一笑,說:“謝謝你們了!我要是向你們一樣就好了,鐵索什麼就難不倒了我了。”
突然,他麵色陰沉,不覺得心裏一陣疼痛,全身也酸楚難熬,頓時在草席上打起滾來,心想:“好痛!果然還是抗不住。”
他猛然想起蘭素吟臨走時,送給他的丹藥,他怕了拍自己的腦門,道:“我怎麼把丹藥忘了吃了,笨死了。”他忍著疼,從懷裏掏出藥瓶,取出一粒丹藥,放進口中服下。
過了一會,隻覺得全身一陣陣燥熱,不停的顫抖,像是藥力發作,胸口的疼痛加劇了許多,就連喘氣也極為困難。隻聽“哎呀”一聲,陸鈺吐出一灘血,暈暈乎乎軟癱在地,嘴角泛起一絲慘笑,說道:“這回怕是抗不過去了。”言罷,雙目一閉,暈厥了過去。
“哥,你快來看,他暈過了。有人想利用內外兼修,加丹藥的法子,給他打通任督二脈,不想這小子資質平庸,很難打磨。”
在茅草屋裏,陸鈺暈厥過去後,那兩隻蜘蛛開始了一陣交談,說話的正是一隻雌蜘蛛。
雄蜘蛛慢慢降到地麵,爬到陸鈺跟前說道:“說來,他也算對我們倆有恩,我等在這茅草屋裏修煉,自他來了之後,非但沒有驅趕我們,還推心置腹把我們當成了朋友。”
雌蜘蛛緊隨其後,跟了上來,說道:“不如把他吃了,吸了他的靈氣,我們也能快點得道。”
雄蜘蛛搖頭道:“妹子,你真胡鬧,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們若是想得道成仙,就必須要走正道。”
雌蜘蛛一聽,佯裝生氣,言道:“正道,正道,你若是從了我,吸取人的靈氣,早就成事了,至於到現在我們倆還是兩隻小蜘蛛嘛?”
雄蜘蛛好言相勸,說:“修仙需要循序漸進,哪有什麼捷徑可言?慢慢你就會懂了。”
雌蜘蛛長歎一口氣,知道難以說服雄蜘蛛,於是說:“罷了!那哥現在怎麼辦?他應該沒事吧?”
雄蜘蛛想了一會,半晌,開口說道:“以我倆的千年的修為,稍微施以點法力,就能助他在今後的修為中,有所精進,這也算是報答了他的恩德了吧!”
雌蜘蛛會心一笑說:“倒是便宜了這小子,浪費我十幾年修為。”
“又不是要讓你用盡千年法力給這小子,十幾年的修為法力,對我二人來說九牛一毛,對他來說可是大有益處。”雄蜘蛛淺淺一笑,解釋說道。
兩隻蜘蛛當下決定,利用千年修為,輸入十幾年的法力給陸鈺,助其在修仙之路有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