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在外麵等她。”端木景並沒難為小護士,轉身離開。他知道在工作中顧曉寒極認真,所以他尊重她的做法。
老實說,他並不喜歡醫院這種地方,要不是因為之前的車禍,沒辦法,他才不會主動來醫院,不論是找人還是看病。當然,現在有了讓他例外的人。病房裏總是給人壓抑的感覺,端木景決定到外麵走走,等顧曉寒完成操作後就應該開手機了,他給她留了信息告訴她,自己會在一層的咖啡吧那兒等她。
因為連續刮了兩天的大風,今天的溫度比之前幾天低了不少,在入冬這麼就以來第一次讓人有了真正進入冬季的感受。不到六點,天色早已經暗下來了,端木景找了個安靜角落,坐在沙發裏等顧曉寒。
“端木總裁?”
端木景才坐下沒多久就聽見有人喚他的名字,他收回視線,看清來人,不由得習慣性的眉毛一挑,卻並沒做聲。
“我們見過,端木總裁。我是顧醫生病房內的實習醫生徐海傑。”徐海傑剛下班,原本想到咖啡吧吃過簡餐就去圖書館。誰知,他才一出電梯就遠遠看見那個熟悉、英挺的男人也進入了咖啡吧。稍微猶豫了一下,徐海傑還是決定跟上去。此刻,他站在端木景的麵前,但是眼前的男人卻並沒有邀請他坐下的表示,這讓他多多少少有點尷尬。
端木景看著眼前年輕的男子並未搭腔,他一向不喜歡陌生人靠近,特別是這個男人與他搭訕的理由應該並不單純。
“你和你哥哥長得並不像。”尊貴冷俊男子抬眼看了一眼徐海傑淡淡的說。
“……”徐海傑猛地聽到端木景的話頓時懵住了,剛才這個男人提到了他的哥哥?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端木景。他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才是他們第二次見麵,而第一次見麵時,他們之間甚至一句話都沒說過。他記得那天,端木景幾乎一直在走廊的長椅等顧曉寒。隻是見了一麵,他竟然就知道了他是誰?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最可怕的是他既然已經知道了他是誰,還能做到這麼坦然?這隻能用兩個理由解釋:一,對於徐海傑他完全不在乎,;二,對於徐海傑或者是他的哥哥,端木景完全不屑。他囁囁的低聲說:“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很重要嗎?”端木景抬頭看著他,眼光淡然,卻又深邃如無底黑洞:“無論什麼人,什麼事,隻要我想,就沒有辦不到。”盡管徐海傑是站著,端木景是坐著,兩人一高一低,一人仰頭一人俯視。可是,徐海傑在低頭看著這個男人的時候,卻絲毫沒有感受到半分氣勢上的優勢。男人長腿交疊看似優雅的坐著毫無威脅。可是,隻有站在端木景身前的徐海傑,才能感受到那股強烈的威懾力和周遭深冷的空氣,簡直在不動聲色間,已經讓他全軍潰敗。
“你想怎樣?”徐海傑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他早就聽說融豐的景少是個可怕的角色,隻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無所不能到這種地步。
“笑話!我想怎樣?”端木景垂下眼,似乎但都懶得看徐海傑,他把玩著手中的水杯,眯起眼睛,遠遠的看見那個美麗的身影正走出電梯。“應該說是你想怎樣吧?”
徐海傑握緊拳頭,想到哥哥曾經昔日飛揚驕傲的神情,如今被廢雙手後變得一蹶不振:“是你,是你毀了我哥哥。”
“我好心勸你一句,在一個黑帶選手麵前千萬不要輕易握拳,不然我會誤會你打算與我切磋的。”端木景笑了笑,眼睛依然沒有離開那個越走越近的倩影。
“你毀了我哥哥,也毀了我的家!”徐海傑咬牙切齒。
“你哥哥應該慶幸,依他犯的錯,我原本可以送他進監獄……”
“我哥哥就是進監獄,也比現在這樣廢了兩隻手要強!”徐海傑打斷端木景。是的,哥哥作為融豐的員工確實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他因為收了宋偉的錢,將佳運的收購消息透露給了宋偉,雖然對最終的收購接過沒有影響,但是他確實做錯了事。隻是,無論怎樣的錯事也不至於廢掉他的兩隻手這樣殘忍吧?這不僅毀了哥哥的一生,也毀了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