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做了一個夢,夢裏回到我們手牽著手。醒來的失落,無法言說。-----《灰色頭像》
前幾天還真做了一個夢,不過不是什麼感情的,而是夢見我,我爸,我爺爺,和我太爺爺。我從未見過我的太爺爺,可是他就真切的出現在我的夢裏。是要告訴我什麼?我想,該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八段瑾----------------------------------------------
意大利,佛羅倫薩,翡冷翠咖啡館,淩晨六點二十七分。
今天起得格外的早。躺在床上無法閉眼,一閉上眼便是鋪天蓋地的回憶,往事。
夢見了我的父親。
從會走路開始就帶著我駕著路虎雲遊四方然後我十歲以後就開始環遊世界,當然,他一個人,我乖乖的在國內讀書。
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一開始我隻覺得有一種好處,和人家吵架鬥毆有資本。比如人家來一句:“你有什麼資格!“敢在我麵前耍帥!”“敢找我的茬!”
以上所有的話通通用一句話頂回去:“我會走路就開始走南闖北,見過的各色嘴臉比你吃的鹽還多。”
這的確很拉風啊聽上去。
好吧走題了好像真的嗯。
我靠在木桌邊,指尖在桌麵上滑動著,目光落在那些劃痕上。
心情越來越糟糕,來回踱著步想喊幾聲卻又不想打擾到馨。
最終,出了門。
父親說緩解心情的最好辦法就是去一個安靜人少的地方暴走,走到感覺餓了心情也就好了。
好吧,暴走完去吃早飯。
佛羅倫薩的清晨,寒意襲人。暴走的時候,想象力再次開啟。想象著,拐過彎,能看見一家麵包鋪,白發蒼蒼的老爺爺正把麵包擺放出來,遠處是廣場,暖橙色的陽光迎麵而來,一群鴿子正從這頭飛向那頭。那天際出現一個人影。
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大叔身影。
我父親。
鼻子忽然一酸,一股熱流漫上眼角。
吸吸鼻子,告訴自己不要哭,沒什麼好哭的。
可能是很久沒哭了吧。自從聽到噩耗以後再也沒有流過淚。
我仰頭看著天,灰蒙蒙的。
能聽見,能聽見液體緩慢流動的聲音。
雖然最終沒有流出眼眶。
心中還是有的聲音響起。X。D。晨。你到底還是哭了。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我慢慢開口,走在小巷中,邊大聲的念著詩詞。有各色異樣的眼光。可那又怎麼樣呢。沒有我在乎的人也沒有在乎我的人。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麵邊聲連角起,長煙落日孤城閉。。。。”
X。D。晨。你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