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圖將他扛上肩頭,但是鑒於力量的懸殊,她嚐試了幾次都失敗了,他紋絲未動的身體,越來越讓她慌亂,已經急得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但是由於外麵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剛剛滴落出來的溫熱的淚水,就已經凍得讓她臉頰生疼,險些凍成冰坨在臉上。
她最後索性放棄,直接雙手插入他的腋下,將他死命的往屋子裏麵拽,她費力的拖拽,讓地上留下兩條深深的雪槽,一直延伸到屋門口。
但是到了屋門口時候,難度再次加大,她費力的將他一層一層的拖上門前的節門檻,每上一節門檻,她都能聽到他的膝蓋撞擊門檻的聲音,光是聽著就覺得自己的膝蓋都跟著生疼,但是就是這樣,男人依然沒有絲毫反應,這讓女人更是心裏難受的要死,眼淚也越流越凶。
終於男人被她拖進來房門,再費力的拖上了炕鋪。
她此刻已經累得精疲力竭,但是卻無暇顧及自己是不是很累,她直接下了地,關上了呼呼的往屋子裏灌冷風的大門,有端來一盆熱水,拿著熱毛巾走了回來。
她快速的將他的狐裘大衣褪去,有將衣服一件一件的解開,將那結實的胸膛裸露在外,她拿起熱毛巾開始為他擦身體,試圖用這溫熱的毛巾擦暖他冰冷如鐵的身體。
她的眼淚仍然不停地從眼眶中溢出來,滴落在他的胸膛上。
她一直將一盆熱水弄成一盆溫水時,才將他帶著寒氣的外衣一件一件的褪去,然後扯過來兩床厚重的被子,全部嚴嚴實實的蓋在他的身上。
就在她起身端走臉盆的時候,在她完全看不見的一個角度裏,男人的嘴角終於扯出了一個狡黠的笑意,那種陰謀得逞的奸笑。
在女人轉身回來的時候,已經將自己臉頰也擦幹淨了,由於各個在寒冷的外麵流淚,臉頰上好似凍傷了一樣,留下兩條紅印,顯得整張臉都有些詭異。
她直接拖鞋上炕,將自己溫柔的小手探入被子裏,在探入他的內衣裏,覆上他已經有些溫熱的身體,觸摸到已經不再那麼冰冷,她一顆懸著的心才緩緩的放下,但是轉頭看見他似乎依然沒有一點轉醒的跡象,她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怎麼還不醒呢?難道真的已經凍壞了?不會再也醒不過來了吧?”女人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著,話語間透著緊張與著急。
她再次將手探向他的鼻息,微弱間能夠感受到一絲氣息,但是弱的幾不可聞,還是讓她無法放下心。
她猶豫了一下,再次將手伸進被子,探入男人的衣襟裏,她直接上手撫向他的心髒,能夠感受到那心跳,她的心再次落地,但是她很快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咦,心跳怎麼這麼快?不會真的被凍壞了吧!”她再次自言自語的呢喃。
但是當她剛剛要將小手撤出來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擒住了她的小手。
驀然間,一雙鋒利如刀的眸子睜開,直直的睨著她。
她的視線對上那雙眸子,頓時心就漏跳了一拍。
他微微扯起唇角,一個好看的弧度勾勒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你擔心我?”他的聲音清冷得就跟外麵的天氣一般寒冷。
她白了他一眼,有些心虛的躲閃過他的眸光:“臭美,誰擔心你了!”
“可是你救了我!”他的聲音中是堅定地肯定。
“我,我那是怕你死在我的院子裏,我會惹麻煩,院子裏死過人著房子住起來多晦氣。”
“哦?是嗎?那你為什麼哭?”
“我哪有哭了?”
他一隻大手伸出被子,直接撫上她臉頰上兩條明顯的紅印:“那這是什麼?”
剛剛並未察覺,這一刻隻覺得火辣辣的疼痛。
她咬著牙辯駁道:“這個什麼也不是,這是最近新流行的妝容,你不懂。”
“哦?是嗎?”
“當然了,你不知道仲錫國的人都怪異。”
“確實怪異,就連這口是心非的辯駁都夠怪的。”
“你,你說什麼?我不懂!”
男人一個大力的翻身直接將女人壓在身下,嘴角的邪肆笑容越發的深邃。
女人大吃一驚,驚恐的尖聲吼道:“啊!你幹嘛?”
“幹嘛?證實一下你的口是心非!”
“你,你快給我起開!”
男人非但沒有起身,反而直接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女人無力反抗,也不再做無力的抵抗,但是死死的咬緊牙根,一雙黑眸狠厲的瞪視著他。
男人眸底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回視著她,眸子底都是可以攻克一切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