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在下了兩個禮拜連綿不斷的細雨後,終於雲開見日。
我叫夏融陽,出生在這個被喚作“魔都”的地方。在最炎熱的夏天,寺廟的住持給我取名為融陽,卻沒有說明這個名字有什麼含義。所以我一直膚淺的理解為“熱的融化了太陽”。
今天在機場呆了一個下午,我才拿到老板要的東西。
當我站在墨成公司董事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已經是霓虹閃耀的夜晚了。作為設計總監,我的工作量不是很大,公司還經常放假。這家公司給我的感覺就像個空殼,表麵是廣告公司,但是具體做什麼,我並不清楚,隻知道,這個叫墨成的董事長每次都會派自己去機場拿貨,一個三位數密碼的箱子,除了墨成知道密碼,其它人無法打開。如果強行打開,裏麵隱藏的小型炸彈就會爆炸。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我也不想試,畢竟自己不是好奇心那麼重的人。而被好奇心害死的人,也不再少數。
敲門進去,一個身影挺拔的男人就站在落地窗前,隻要有他在的地方,氣壓永遠很低。
小心的把箱子放在辦公桌上。然後轉身走人。這幾個動作我做了上百次,非常利索。墨成不需要交流,你不說話,他也不會說話,就算你說話了,他還是不會說話。所以,隻要把東西安全送到,然後馬上走人就對了。
這次也一樣,沒有任何不同。乘著電梯到地下車庫,開車回家。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一模一樣。我早就習慣這個節奏了。
車在高速上飛馳,過了上下班的高峰時期,不是很堵。我很喜歡這種讓人放鬆的感覺。“嗞...嗞...嗞”手機在副駕座震動了幾下,拿起來看了一眼,是一條陌生短信,這個號碼我從未見過,打開短信,上麵隻有三個字:“爪窪沼。”愣了愣,心裏無限的疑惑湧來,我並不知道,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隻能把這條短信當作是別人誤發的消息。
很快就回到了家,舒服的泡個澡,鑽進暖暖的被窩,這個時候,是最幸福的事。
閉上眼,想好好睡一覺,門外卻傳來“碰”的一聲,把我嚇了一跳。媽的,大晚上都不讓人休息。就在前幾天對門就不斷的有搬家公司過來,每次搬東西都要弄到半夜,而且東西都用黑布遮著,根本看不到是什麼,也沒看到那家的主人出現過,門口還加了一個進口的防盜門,有六個鎖。真是絕了,我心想,這人不是膽小如鼠,就是極度缺乏安全感。說不定還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一段音樂響起來,這是門鈴的聲音,怎麼?這麼晚還有人來問候我?不情願的從溫暖的被窩爬起來,從貓眼裏看出去卻沒看到人,心裏咯噔一聲,丫的,不會是賊吧,可是一想,自己的小區好歹也是高檔小區,晚上的巡邏也一直很嚴謹,樓下的門都是需要指紋才能進來的,這麼多年了,還真沒見哪家失竊過。難道是惡作劇?
我隨手抄起放在櫃子上的一瓶酒,然後吸了一口氣猛地開門,“誰這麼晚還敢打擾老子休息,想不想活了!”吼完這一句,走廊裏就又恢複了平靜。我呆了呆,可能是剛剛吼的太猛,一下子就覺得有點頭暈,這就是缺乏鍛煉的後果啊,心裏默默的感歎。正準備關門,就發覺門卡了一下,低頭就看見一個薄薄的快遞包裹躺在那裏,“誰放的?”我感到奇怪。但也隻是愣了一秒,就馬上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