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是不是花樣的年景。在校園,也許你不是最帥最靚那一個,但起碼你認為自己比起他或者她,也沒差。身周總有一個或幾個夥伴兄弟姐妹。他們伴你成長,伴你讀書,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伴你玩。十六歲啊,一個玩字,夠了。沒錢,窮玩,有錢,富玩,這才是最本質的差別。其他的,不重要,真的很不重要。因為你最起碼還有的玩,我呢,嗬,無語。
太皓的思緒在拾起那坨鳥嘴獸的便便時,再一次的亂了。瞄一眼臥在那布滿青苔巨石上的鳥嘴獸,似乎從它那三角小眼裏看到了這十年來完全一模一樣的挑釁與嘲諷,似乎真的很人性化,一個畜生怎麼就能夠擁有如此詭異的眼神呢。這鳥嘴獸那令人無時不刻想要發飆的眼神,真的想讓人拔了它的毛,架在烤火架上,然後翻轉再翻轉,金黃的油脂滴答滴答的流到火堆上發出的劈裏啪啦聲,多麼的動聽悅耳。可惜,這些對於太皓而言,他也隻能想想,至於拔毛一說,如果他不想挨鞭子的話,最好在撿完糞便的時候,順帶著幫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說不上是什麼類別的鳥獸洗個澡,有條件了,按摩按摩更好,這樣他的晚飯也許會點葷也說不定。
時間就像海綿裏的水,擠擠總會有的,太皓對這句話很是不以為然,因為他總認為說這句話的人肯定沒有撿過大便,尤其是在這種不管多少眼都看不到盡頭的林子裏,還有那些不知道隱藏在何地的各種各樣的一坨。擠擠海綿小眯一會?恐怕不太可能。這讓太皓想起了自己老豆那間公司,你一味的表現好,你的上司不一定會看好你,但當你一味的表現好,突然有一天表現差時,你的上司一定會光顧你。也許這個比喻不算太恰當,可太皓也隻能這樣想了,不然為什麼撿便便撿累了想休息一小會的時候,那個該死的春秋·白白總會及時的出現在他身邊,並用皮鞭告訴他,你丫該醒醒了!雖然太皓隻是撿了兩塊被風幹的便便就覺得累了。
六歲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粗略一算,大概有十年了。十年,正常來講,是不是自己應該初中畢業,然後談個對象,把自己的貞操奉獻給她?然後高中,繼續奉獻?大學,奉獻……這一生,將自己奉獻。嗯,如果不出意外,我的人生應該會是這樣。隻是現在,如果不出所料,獻給便便吧。
上一次,聽那些從豪門來這個鳥盡拉屎的地方的人說過,現在的時間是,天武曆41128年,帝師凱旋,出動二十萬鐵騎,三百天師攻打一個叫太陽島部落的地方。這一打便是一個禮拜,期間,調動軍隊六天,排兵布陣半天。太皓不知道那個叫太陽島部落的地方是什麼鳥人在把守,為什麼帝師僅用不到半天的時間就踏平了那裏。隻是從那些豪門子弟的人口中得知,他們自認為自己很牛掰,是乾坤大陸上最了不起的存在。他們有著兩種精神,具體是什麼太皓已經記不得了,不過換成自己的話講就是,他們不斷的用自我娛樂以及臭不要臉的方式以供大家對他們刮目相看。太皓對他們嗤之以鼻,就像看到不遠處那坨今天看到最大的便便一樣是那樣的臭不可聞。
來這裏前,太皓完全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些什麼,就像來到這裏後,同樣的不知道自己正在經曆些什麼。
記得那一夜,很美。抱著哈根達斯,用勺子大口大口吃。睡前,窗外有月。醒後,夜幕璀璨,清風拂麵,妙不可言,然後開始撿便便。
時至今日,太皓不想用什麼苦逼人生路來形容自己的經曆,因為那樣他會覺得自己很小氣,性格上的。但不得不說,作為類穿者而言,太皓一路走來,是真扯淡。毫無慶幸可言。
太皓並沒有看過穿越小說,因為他連祖國的文字都沒有學完,這是一種悲哀。正如他來到乾坤大陸一樣,十年了,這裏的交流方式他學會了,但是文字依舊不會寫,十足的文盲,這更悲哀。隻是太皓自己並不覺得。他從電視上看到穿越劇,隻是大多都是女主的。並且那些豬腳們在經曆幾多波折,幾多坎坷後,都會混的很牛逼,得到皇上青睞,成為**主宰。今日想來,那些劇集絕對是杜撰的,因為她們根本不可能恰好穿越到好人身邊,不可能有那麼多為她著想的巧合,不可能利用現代人的學識去改變某些根本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太皓這樣想沒錯,隻是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電視劇本身就是杜撰出來的。況且人家是女的,還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