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溪正在屋裏哼哼唧唧的想辦法,想來想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耗著等衣服自己幹,但是,他摸了自己的臉一把,手上黑黑的,也不知道是臉黑還是手更黑。
正躊躇著想是不是跳窗逃命的時候,喜兒拎著兩桶水出現了,白流溪感激涕零的說:“喜兒,沒想到你不是個壞鬼啊。”
“哼!”
“你傲嬌個頭啊。”
喜兒又冷哼一聲走開了,過了一會兒帶進來一件衣袍,白流溪粗略看了一眼,和紫涇身上穿的是一個款式,白流溪偷偷的想,沒想到還可以順一件古代的衣服回去,不知道能賣多少錢,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古董。
“你這麼高興幹什麼?洗完澡出來吧,換上這件衣服,你自己的衣服扔了吧。”
“扔了我怎麼回家?不幹。”
“洗不幹淨了,你出事的時候不是帶著衣服嗎?我拿進來了。”
白流溪終於想起來,他出事的時候剛買完衣服,花了幾千塊錢,這回賺了,衣服沒丟還賺了一個古董回家,白流溪估算了一下古董的價值,頓時有一種身為百萬富翁的強烈幻覺。
喜兒突然朝他腦袋上重重的打了一下,他回過神,想起自己正以一種比原始人還髒亂差的姿態在屋裏趴著,形象頓時受挫。
“紫涇呢?”白流溪不大放心的問。
“在外麵。”
“門外還是屋外?”
“門外。”
“拜托出去關好門。”
喜兒嘿嘿一笑,“你怎麼對紫涇這麼不一樣呢?我是靈體,隨時可以偷看,你都沒覺得怎樣,偏偏對紫涇,嘖嘖……”
白流溪思考了一瞬,恍然大悟的說:“也對啊,你的鬼品不好。”
“哼,我出去了。”
其實過去在他看得見和看不見的地方,紫涇和關矜的感情很深,那兩個人經常幾年幾年的見不到麵,吵架的時候卻恨不得天翻地覆,喜兒不知道他們之間這總是傷筋動骨的感情靠什麼在維係,但是他們的感情真的很深,從來沒變過,所以喜兒不懂關矜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轉世了,大約紫涇也不懂,就像白流溪不懂自己為什麼對紫涇特殊。
喜兒一邊關門一邊想,也許就是因為紫涇的靈魂印記打在白流溪靈魂上,所以白流溪打心裏對紫涇就是不同。
白流溪看著喜兒關上門,過去拉了拉,沒拉開,才放心的舀起水清洗自己,他這個樣子,看起來雖然髒,但屬於浮塵,拿水一衝,又是那個幹幹淨淨清清爽爽有點潔癖的小年輕。
他換上紫涇的衣服活動活動手腳,滿意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確實是受益無窮,他覺得渾身都是潛力,整個人狀態好的不像話,身體輕盈卻無比結實,充滿生命力,值得那堪比生好幾個孩子的陣痛。
不管紫涇給他吃了什麼,一定是個寶貝,紫涇卻輕易就給他吃了,雖然他當時可能生命垂危,但是紫涇完全可以選擇不救他,白流溪就是再笨也知道紫涇對他的好了。
莫不是紫涇真的對他一見鍾情了?
白流溪把這個想法告訴喜兒的時候,喜兒說:“我覺得心靈美這種話就是騙你的,當然隻有一種情況例外。”
白流溪問,“什麼情況?”
“如果你先愛上一個人才見過他的樣子,那他長的是禿子、麻子還是大光頭,你都無所謂了。”
白流溪的心裏立刻出現一副畫麵,禿子在左光頭在右,並沒有什麼區別,然後問,“什麼意思?”
喜兒回頭特別鄙視的看到白流溪智商裏,然後恨恨的說:“意思就是你這張臉還沒有讓人一見鍾情的必要。”
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