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諾不以為然:“幸好你沒報考,電視裏演的都太假。”
“啊?”向嘉丞抬起頭來,“我看得熱血沸騰的。”
“都是扯淡。”袁一諾笑道,“其實一點意思都沒有,練來練去枯燥死。”
“那你還當什麼特種兵,回來吧。”
袁一諾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我喜歡部隊,覺得能實現個人價值。”那時他們那麼年輕,總把理想啊、抱負啊、價值啊什麼的放在嘴邊,好像這麼一說整個人都大不相同,境界立馬高一個檔次。
向嘉丞撲哧一笑,他對這些不太在意。畢竟還太年輕,以後究竟怎樣心裏也沒有打算。袁一諾就算當上特種兵也無非三年,三年後他才剛剛大學畢業,日子還長著呢。向嘉丞忽地想起一事,推推袁一諾:“哎,把你軍裝借我穿穿。”就算不當兵,穿軍裝過過癮還是可以的吧。男孩子內心深處都有製服情結,這是天性。
袁一諾二話沒說:“行,你等著。”披上睡衣光腳往樓下跑,不大一會把自己那身常服帶回來,扔給向嘉丞:“喏。”
向嘉丞抖落開衣服,從被窩裏鑽出來,也沒避開袁一諾,g著身子把那身軍裝給套上了。係上領帶,戴上大簷帽,扯扯衣襟和袖口,回頭對袁一諾一笑:“怎麼樣?挺帶派吧。”
袁一諾的眼神發直,眼底閃著幽深的光。他沒辦法不想像向嘉丞那身筆挺的製服下光liuliu的身體,那種溫潤而細膩的手感,還有耳邊放肆的低y。袁一諾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挺好看,真好看。”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向嘉丞身上摸。
向嘉丞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以為袁一諾是幫自己整理衣服。也難怪,他比膀大腰圓的袁一諾小那麼一號,衣服穿在身上鬆鬆垮垮的,顯得有點瘦弱。他皺皺眉頭,念叨:“該多運動運動。”這時,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袁一諾的手沒那麼老實。
“這樣挺好。”袁一諾笑嘻嘻地把手伸進衣服裏去了,東摸一下西摸一下,“這裏胖點也行。”說著,一挺腰,把向嘉丞壓倒在床上。
向嘉丞的臉紅了,兩人貼得十分緊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袁一諾下麵的變化。袁一諾眼裏閃著光,帶著點莫名的野x和控製y,他不由分說地按住向嘉丞,在他脖頸間親吻。
這一次和剛才那種大不相同,這一次的袁一諾力度頗大,肆意地啃咬吸s,像隻餓了很久剛剛覓到食物的小獅子,弄得向嘉丞感到麻癢,還有點刺痛。他大口大口地喘息,好像空氣都不夠用了,低聲道:“別……別……”
小獅子抬起頭,眼底洶湧的暗潮讓向嘉丞看得心驚,他陡然明白是有什麼快要發生了。當然,如果這時他叫停,袁一諾肯定會罷手的。向嘉丞舔舔唇,下定決心一咬牙,攬過袁一諾的脖頸,仰起頭親了上去。
那晚的結局有點慘烈,兩個人磕磕絆絆手忙腳亂,到最後弄得向嘉丞出了點血,第二天躺了一上午,嚇得小獅子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陪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不過向嘉丞覺得挺高興,心滿意足地補眠,醒過來之後順便欺負欺負小獅子,愜意得很。
以後的事自不必再說,倆人從莽莽撞撞漸漸輕車熟路,算是上了癮,沒事就想弄一弄。隻是袁一諾半個月的探親假終於到期,那天向嘉丞一直送他上車,依依惜別。雖說沒有痛哭流涕難舍難分那一套,但倆人心裏都不大好受,說好了下一次探親假一定要早點回來,哪成想再次回來向嘉丞裏已然出了事,從此開始他們真正不離不棄、相濡以沫的人生。
袁一諾給小土豆喂好奶,又給他換了新的紙尿片,小家夥這才消停下來,閉上眼睛睡著了。外麵的鞭炮聲一直沒斷過,袁一諾怕把小土豆驚醒,特地給他戴了個帽子。小家夥睡得很安穩,攥著小拳頭,像是握住什麼好東西不撒手。